朱浩軒低估了對方的決心,而此刻他也隻有將麵前的這張支票給徹底的銷毀,或許才能打消對方的念頭,瞬間一張百萬支票變成了廢紙,而朱浩軒很是瀟灑的往一旁的垃圾簍裏麵一扔,道:“這樣你就不用向你們老板交待什麼了。”
“你……”如此舉動,讓麵前的陌生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雖然現如今這個社會,一百萬真的不算多,但那也夠普通百姓奮鬥幾十年了,甚至有的人一輩子也不見得能賺到一百萬,卻不曾想對方就這樣灑脫的給撕碎了。
朱浩軒擺出一副我不在乎的表情,道:“對不起,我們要休息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就不送了。”
事情沒有辦成,或者說是辦成現在這樣,陌生男子隻能悻悻的離開,他知道自己這趟回去肯定沒法交差,與其當麵被罵,倒不如先打個電話彙報一下這邊的情況。
送走了這位陌生的男人,朱浩軒重新撿起剛剛被他給扔掉的那張支票,拚湊完整之後,認真的看著上麵的署名,如果他沒有記錯,署名的這位,應該是臨州一家夜總會的老板。
隻是他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以前在臨州的時候,他倒也和這家夜總會的老板有過幾次接觸,而且他也去這家夜總會做過,那裏並不像想像中的那樣,烏煙瘴氣,也不存在所謂的黃賭毒,應該算得上是一家比較正派的夜總會。
這些情況,至少朱浩軒在臨州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如此,可是對方今天送來這一百萬,到底是什麼意思,是這家夜總會變了質,還是這背後有著其他的目的,作為臨州市的公安局長,他的敏銳嗅覺讓其不得不重視這件事。
朱浩軒的煩惱,肖致遠自然不會知道,因為對方現在怎麼也沒有將支票的事情,和省城這邊聯係在一起,也沒有及時的和肖致遠進行溝通,否則他也不至於走那麼大的一個彎路。
和陳寶華談話,肖致遠並沒有讓其返回住所,而是親自開車將其送出了省城,他知道,憑借齊大海和江海這兩個人在省城的勢力,無論將對方安排到哪裏,其實都不安全。
最開始,肖致遠的考慮是將人安排到臨州,那裏怎麼說也算是自己的根據地,隻是現在朱浩軒這個公安局長不在,尹瑤卿作為市委書記,也不可能時時刻刻保證對方的安全。
為了以防萬一,肖致遠隻能將其送出省城,至於去哪裏,他一時半會還真沒想到。
出了江南的高速收費口,肖致遠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見到上麵的號碼,腦子裏頓時有了一個想法,隨即便接起了電話,隻是還沒等到他開口,電話那頭便傳來了陳信明的怒聲。
“你叫我來省城,怎麼迎接我一下,就見不到你人了?”待在酒店的陳信明並不是因為無聊才會給對方打電話,他可是知道外甥女婿叫自己來省城的目的,隻是兩天時間過去了,除了那晚去思域會所出現,一直都沒有現身。
肖致遠到也沒有急著解釋,而是笑著說道:“舅舅,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幫忙。”
“有事情就想到我這個舅舅了,什麼事你就直接開口,能辦的我一定幫你辦,不能辦的我想辦法幫你解決。”陳信明對自己這個外甥女婿還真就一點辦法沒有,當初自己那位母老虎一般的姐姐,死活不同意小兩口的事情,自己為此還受了不少批評,就是看重了肖致遠的為人。
聽著對方的這番話,肖致遠心裏莫名的有些感動,他一直以為很多事情,隻要自己努力,便可以不依靠任何人,隻是爬得越高,他越發現自己的不足,就比如眼下這件事。
沉默了片刻,肖致遠直接開口說道:“我想安排一個人去軍區待一段時間。”
“我去,你以為軍區是大商場,想去就去,想走就走。”聽到對方說的這件事,陳信明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沒忍住更是說了一句粗話。
肖致遠猜到對方會是這樣的反應,隨即笑著說道:“你先不要著急,這件事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會這麼做,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一句兩句我也說不清楚,回頭將人安排好了之後,我再詳細的向你解釋。”
此時的肖致遠,確實想不到還有比江南軍區更為安全的地方,畢竟軍隊和地方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部門,即便齊大海和江海兩個人在省城有著再大的權勢,應該還觸及不到軍隊裏麵。
聽著感覺對方不像是在和自己開玩笑,陳信明也收起了自己的玩世不恭,道:“既然你這麼說,那這件事我幫著聯係一下,不過軍隊裏麵的事情,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的搞定,畢竟他們有著他們的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