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兩路,肖致遠繼續坐陣指揮中心,而朱浩軒則是獨自前往了市人醫,因為在臨州,急救中心一般都會將人先行送往市人醫接受救治,這也是在當地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倒不是因為市人醫的水平比其他幾家醫院要高多少,隻是畢竟從醫療配套設施,以及專家人數上,要比其他幾家醫院具有優勢,況且打著市裏的旗號,多少也會占有一些優勢。
在臨州發展這麼長時間,朱浩軒早就和這裏的院長混熟了關係,況且當初肖致遠在省衛生廳任職的時候,對方還想要借助自己的關係,攀上肖致遠這棵大樹,隻是最終並沒有能夠如願。
即便這樣,也絲毫沒有影響到朱浩軒和對方之間的關係,來到這裏之後,他便直接走進了對方的辦公室。
市人醫的院長曹文富是一個善於把玩政治的中年人,論醫技到不見得比那些專家高多少,但是卻很善於利用自己的關係網,也算得上是一個比較圓滑的人。
“朱局長,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曹文富見到對方來到自己辦公室,頓時眉開眼笑。
朱浩軒早就習慣了對方打招呼的這種方式,不過這會他確實有急事,所以也就沒有和對方寒暄,而是很嚴肅的說道:“有一件事非常著急,一會我的人,會帶著一名傷者過來搶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將人給我救活,並且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是不是昨天發生的那起槍案?”曹文富作為市人醫的院長,對於臨州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多少還是有著一定的了解。
聽到對方這話,朱浩軒原本還算和善,突然冷聲說道:“曹局長,你應該知道我們的製度,雖然咱們之間是朋友關係,但有些事情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瞎打聽,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就安排人準備,你放心,咱們和市局也不是第一次合作,怎麼做才能保密我們是知道,你放心,我會安排院裏最好的醫生進行搶救,隻是目前還沒有見到傷者,無法判斷到底是什麼情況。”曹文富見對方如此嚴肅,而且還擺出了官腔,頓時便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見對方適時的收起了好奇之心,朱浩軒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曹院長,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這件事如果有半點泄漏,別說是你,就是我頭上的這頂烏紗帽可能都會不保。”
曹文富連連點頭,道:“我明白,你放心朱局長,我老曹辦事,什麼時候讓你操心過。”
和對方聊完,朱浩軒便給自己的手下打了電話,交待了一切事宜,並在再次強調了醫院這邊的保密措施,以及安全要求,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劉三出現意外。
市局的審訊室,被另一撥人帶回來的那名司機,此刻一臉的淡定,仿佛早就做好了準備,無論審訊員提出任何問題,他的回答一概都是不知道。
坐在指揮室看著審訊室裏的情況,透過麵前的話筒,肖致遠向審訊室內的人傳達了自己的想法,道:“問他那輛車的事情,他的住址明明應該是在市中心,可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金龍村?”
聽到了指揮室傳來的話,審訊室內的工作繼續在進行著,隻是當問及車輛登記信息的時候,男子臉上明顯有那麼一絲的不安。
在碩大的屏幕上,這樣的不安被放大了若幹倍,自然也就無法逃過肖致遠的眼睛。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肖致遠讓身邊人立即將車輛信息再次調出來,並安排人將這名男子開的那輛黑色轎車拖回市局,安排相關的技術人員進行檢測。
盡管肖致遠現在還無法斷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但是他心中的那種直覺確實越來越強烈,讓人繼續詢問對方為什麼會殺害劉三,而他自己則是走到了市局的院子裏。
這會技術處正在對這輛黑色轎車進行技術鑒定,來到車旁,肖致遠低聲問道:“有沒有發現是很慢特別的地方?”
“這輛車經過改裝,而且車標誌也已經看不清,至於其他的,倒還真沒有發現什麼。”負責對車輛進行檢查的一名警員認真的回答道。
肖致遠點了點頭,將剛剛從指揮中心打印出來的車輛登記信息,交給了技術人員,道:“這是按照車牌號找到的車輛登記信息,你們看看和這台車是不是相符?”
“車的顏色基本上差不多,而且車型看起來也很相似,但我們還需要做進一步的鑒定,以確保這輛車沒有任何問題。”技術人員一聽便明白了對方剛剛那番話的意思,隻不過在沒有確鑿的數據支持,他們不可能隨意的做出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