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海怎麼可能不緊張,他自己非常清楚,一旦那些事情被揭露出來,無論是什麼樣的調查組下來,自己不可能全身而退,而且也沒有任何機會為自己解脫。
顫抖著撿起掉在地上的香煙,齊大海臉色擔憂的問道:“海哥,我相信你的消息來源一定沒有問題,隻是到底哪個環節出現問題,現在需要趕緊弄清楚。”
“你到現在都還沒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裏,真不知道你是年紀大了腦袋不好使,還是故作糊塗,記得之前我就和你說了,你那個女人很有可能留下了對你不利的證據,我懷疑這件事的起源應該就是在這裏。”江海一直都不相信女人,至少在沒有得到自己一心想要的那個之後,心裏對女人更是積怨已久。
一直顫抖著的齊大海這會已經變得有些抽搐,沒一會便倒在了包廂內的沙發上,嘴裏還吐著白沫,場麵確實有些嚇人。
見到這樣的狀況,江海一時間顯得有些不安,他不能讓人知道公安廳副廳長倒在了自己的會所內,更不能坐視不理,隻能叫來外麵最為信任的手下,然後用公司的車將其送到了醫院。
齊大海突發疾病的消息,如同病毒一般在空氣中傳播著,很快便傳到了肖致遠的耳朵裏,而聽到這樣的消息,肖致遠感到非常的詫異。
省裏就齊大海收取巨額黑錢的事情,即將展開全麵的調查,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對方卻突發疾病住院,事情顯得有些太過巧合,到底是命中安排還是人為操作,確實值得商榷和斟酌。
不管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作為公安廳的一把手,肖致遠都必須要前往去看望一番,不管手中的幾個案子是不是進入到了關鍵時期,這一趟醫院是非去不可。
到底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得知齊大海住院的消息之後,很多人都趕到了醫院,肖致遠到達醫院的時候,這裏早就已經圍了不少人,其中有省廳的人,也有省委省政府的領導。
上前和大家一一打了招呼,肖致遠找到了當班的醫生,開口問道:“我是省公安廳的肖致遠,能告訴我齊廳長到底是什麼狀況嗎?”
“突發性腦出血,應該是突然受到了什麼刺激,齊廳長剛剛送來的時候,情況確實很危險,目前已經被安置在了監護室,我們會隨時監護他的情況。”當班醫生這會也是有些緊張,一下子出現了這麼多穿著製服,以及省裏的領導,場麵著實壯觀。
聽到醫生的解釋,肖致遠眉頭緊皺,他想不出對方在這樣一個時刻,會受到什麼樣的刺激,難道是知道了小倩被殺的事情,還是因為有人向其透露了光盤那件事。
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肖致遠便被剛剛趕到的省政法委的副書記陳文海叫了過去。
“陳書記,你怎麼還親自過來了?”見到對方,肖致遠自然需要客氣一番,所以緊皺的眉頭這會倒也是慢慢的舒展開來。
陳文海臉色凝重,齊大海算是他的人,如今出現這樣的狀況,怎麼能不讓其心痛,看到對方的臉上似乎沒有任何的擔憂,冷聲的問道:“齊廳長的身體向來不錯,而且每年都會接受兩次健康體檢,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剛剛和當班醫生了解了具體情況,說是突發性的腦出血,送來醫院的時候情況很危險。”肖致遠將自己剛剛從醫生那邊了解到的情況轉述了一遍。
陳文海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在惋惜還是表達著不滿,道:“讓醫院這邊盡最大的努力將齊廳長就過來,他為省廳工作了這麼多年,一直都算是兢兢業業,出了這樣的事情,咱們不能不管不顧。”
“醫院這邊我會盡力安排,實在不行可以讓他們協調這方麵的專家,不管付出對打的代價都要盡全力對齊廳長進行搶救,省廳需要他,咱們下麵的這些兄弟也希望他能夠盡快的恢複。”肖致遠這番話也是為了迎合對方,突發性的腦出血如果搶救不及時,很有可能會直接喪命,但即便是及時送來,可能下半輩子也隻能在輪椅或者床上度過。
腦出血不像其他病狀,尤其是高血壓的患者在受到某種外界的刺激之後,沒有任何征兆可能就會發病,而且發作起來如果不及時的采取救治措施,便會直接喪命。
在衛生廳的時候,肖致遠又一次去醫院走訪,發現過類似的病情,也向有關專家谘詢過這種病的後續治療,截止到現在整個華夏沒有什麼特殊的治療方案,隻有在保住生命的前提下,讓患者自己慢慢的去恢複,好一些的日後還能夠下床走動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