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的解釋,肖致遠笑著說道:“怎麼樣,在平州的這幾天有沒有什麼收獲?”
“我還是當麵和你說吧,我已經到平州市區了,你在什麼地方,我直接去找你。”胡楊這會就在平州汽車站,這裏人多眼雜,說話也不是很方便。
感覺對方這一趟似乎有所發現,隨即便開口說道:“你直接來市委招待所,我就住在這邊。”
掛斷了電話,肖致遠直接走出了房間,而這會卻剛好在走廊上見到行跡有些可疑的服務員,於是便上前問道:“服務員,一會我的秘書過來,你讓下麵幫忙在我隔壁安排一個房間。”
似乎是沒有想到會突然有人招呼自己,服務員在聽到招呼聲之後,整個人明顯愣了一會,隨後才慢慢的轉過身來,道:“肖書記,我這就下去幫您安排。”
“原來是趙經理,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裏,是不是有什麼事?”先前這個服務員打扮的男人是背對著自己,所以肖致遠一時間倒也沒有認出對方,而這會轉過身來,他才算是見到了對方的真容。
麵前站著的這個人,正是市委招待所的經理趙強,肖致遠也隻是先前來這裏的時候,經市委辦公室的人介紹才知道的對方,所以還算不上了解。
沉默了片刻,趙強有些尷尬的說道:“沒什麼事,招待所服務員這兩天有點急事,所以我臨時客串一下。”
“哦,我剛剛說的事情你安排一下,回頭我秘書胡楊過來的時候,直接從前台那房卡就行。”雖然不確定對方剛剛那番話是否屬實,但肖致遠這會也沒有去深究,或許是他自己有些神經過敏,所以在交代完之後,便直接返回了房間。
見對方消失在自己麵前,站在原地的趙強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後背這會早已被汗水浸透,足以看出其剛剛的緊張,隻是這會他依舊還是對剛剛的事情心有餘悸,如果肖致遠真的隻是為了招呼服務員幫自己的秘書安排一個房間,完全可以通過房間裏的內線電話,和前台聯係,完全沒有必要開門出來,難不成是發現自己在門外偷聽。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趙強最終還是悻悻的離開了肖致遠所住的這層樓,直接來到前台,去辦理剛剛對方交待的那件事,之後再也沒有出現在招待所裏麵。
從汽車站打車來到招待所,胡楊從前台那裏拿到了自己房間的門卡,隨後徑直的走進了電梯,途中他已經給肖致遠發了信息,得知對方已經替自己安排好了房間,並且告訴了自己所在的房間。
再次出現在了肖致遠的麵前,胡楊看起來有些疲憊,這兩天在平州四處轉悠,顯然沒有得到好好的消息。
“你還是先回房間休息吧,有什麼事咱們明天在談,剛好你的調令過兩天才會下來,你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算是調整一下狀態。”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之後,肖致遠並沒有急著詢問對方這兩天所了解的情況。
擺了擺手,胡楊隻是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大口的喝完,道:“我沒事,和以前幹刑偵工作比起來,這要輕鬆許多。”
“我是擔心你的身體吃不消這麼高負荷的工作,之前的那次槍傷可是差點要了你的命。”肖致遠並不是那種對手下非常苛刻的領導,了解情況也不急於這一個晚上。
很顯然胡楊並沒有回去休息的打算,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後,道:“肖書記,這兩天我走訪了平州下麵的幾個縣市,可以說收獲還是很大的。”
既然對方沒有回去休息的意思,而且已經主動開口提及這兩天所了解的情況,肖致遠索性也就沒有再阻攔對方,遞了支煙過去之後,自顧自的點上,道:“說說吧,這兩天都有什麼收獲。”
“龍昆集團的老總丁兆龍,是平州市柳河鎮人,幾十年前隻是鎮上的一個小混混,因為為人仗義,加上他兄弟丁兆坤,兩人倒也是混得有些名堂,可以說在那個鎮上,不管老少都知道這麼一號人物。”胡楊接過對方遞來的香煙,隨後便開始說出這兩天的調查。
輕嗯了一聲,肖致遠並沒有打斷對方,而是示意其接著往下說。
撣了撣煙灰,胡楊徹底的進入到了自己的世界,接著說道:“隻是很少有人知道這個丁兆龍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家的,有人說他當年替某位領導解決了一個麻煩,隨後便開始飛黃騰達,而有些人就說他是替某個大老板背了黑鍋,之後開始發家,總之關於他的流言很多,而這些年,丁兆龍對家鄉百姓的貢獻還是很大的,這一點從柳河鎮的百姓口中,一問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