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書記不要多慮,這個號碼是劉書記交給我的,電話也是他讓我打的,至於什麼原因,我也不清楚,他隻是讓我轉達,希望能夠找個機會和肖書記單獨見一麵。”薑宏波這會似乎待在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從電話裏能夠聽到傳來的回聲。
對方這番話,著實有些讓肖致遠詫異,按理說劉雙全要找自己,應該直接給自己打電話,而且自己本來就是將號碼給的劉雙全,沉默了片刻之後,道:“劉書記為什麼沒有親自給我打電話,況且今天我不是剛剛去過療養院。”
“具體什麼原因我想還是劉書記親自和你說吧,我隻負責傳遞消息。”薑宏波不是不想說,是確實不知道,況且就算他真的知道,有些話也不會從他的口中說出來。
肖致遠不傻,對方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給自己傳遞這樣的消息,肯定是有什麼無法說出口的原因,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在追問,況且給劉雙全留下這個號碼,目的就是試探對方是不是真的抱病休養。
薑宏波的這個電話,讓肖致遠確定自己上午的電話沒有白留,也更加肯定了劉雙全抱病休養這件事的可信度,現如今對方約自己單獨見麵,那就說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握著電話沉默了片刻,肖致遠這才回答道:“那劉書記希望什麼時候能夠見麵?”
“自然是越快越好,不過具體時間和地點我們會另行通知肖書記。”見麵的地點自然不會選擇在療養院,否則劉雙全根本不用薑宏波去打這個電話。
肖致遠一聽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點了點頭,道:“那我就等你們的消息,什麼時候確定好了告訴我。”
“好的,還希望今天這個電話肖書記能夠保密。”薑宏波臨了沒有忘了提醒對方,這也是劉雙全一再強調的事情。
接到這個電話,肖致遠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所以即便不用其提醒,也知道要保密,尤其是對方提出了見麵地點還沒有定,他更是知道了這其中的門路,自然也就不會聲張。
電話雖然掛斷了,但肖致遠的腦海裏卻一直還在想著這件事,這通電話顯然已經明確的告訴自己,劉雙全抱病休養,可能隻是一種假象,之所以鄭天明等人都相信,那是因為再次期間,劉雙全和薑宏波已經建立了良好的關係。
現在看來,劉雙全的手裏,一定掌握著什麼重要的證據,或者是不為人知的事情,隻是到底是什麼事情,以至於劉雙全在臨近退休的年紀,做出這樣的選擇,著實有些讓肖致遠費解。
帶著這樣的問題,肖致遠漸漸的進入了夢鄉,反正對方已經提出見麵,那這些疑問到見麵的那一刻,自然就會有答案,與其費盡心思的去想,倒不如坦然麵對。
第二天一早,肖致遠早早的來到了市委大院,在他三申五令之下,之前的遲到現象倒是有了很大的好轉,盡管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態度上有了改變,但至少這個現象是好的。
對於平州市委風氣的整頓,肖致遠知道不能急於一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誰都明白,所以他這會也沒有繼續下一步的動作,循序漸進或許會收到更好的效果。
一早上班,吳慶功便來到了鄭天明的辦公室,昨天在療養院,肖致遠的那番話,可是一直都縈繞在他的心頭,對於這個紀委書記的位置,他可以說覬覦了很久,眼下也正是他上位的最好時機。
“鄭書記,昨天肖書記的話你應該還有印象吧,老劉如果真的病退,那這個位置你看……”吳慶功給對方遞了支煙,一臉期盼的說道。
接過對方遞來的香煙,鄭天明何嚐不明白話裏的意思,紀委書記這個位置並不是他們哪一個人說了算的,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一直都無法將吳慶功扶持上去的原因。
沉默了片刻之後,鄭天明開口說道:“這件事的難度很大,肖致遠既然提出讓老劉病退,就說明他對這件事肯定已經有了想法,還有一個更為關鍵的問題,那就是這些年我沒少為你這件事反應,可一直都沒有任何的答複。”
“鄭書記,這次的機會對於我來說真的是太難得了,之前上麵沒有反應,或許是因為老劉還在位,而且身體也沒有任何問題,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吳慶功平時可能有些高傲,但在鄭天明的麵前,他卻從不敢有任何的過分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