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完這兩人,肖致遠並沒有閑著,因為他昨天就已經和肖戰國約好,讓對方今天來自己的辦公室詳細談談昨晚發生的事情。
一心想要改變市局狀況的肖戰國,其實在肖致遠和羅厚平見麵的時候,便已經抵達了市委,隻不過被胡楊暫且安排在了休息室等候。
“肖局長,現在你可以和我說說昨晚到底怎麼回事了。”讓秘書將對方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肖致遠開口說道。
在胡楊走出辦公室之後,肖戰國還特意將對方辦公室的門反鎖,隨後才說道:“肖書記,昨晚剛好是我值班,接到舉報電話我們市局便安排了警力,前往舉報地點,考慮到舉報人說的這家酒店在平州有一定的名聲,所以在了解了情況之後,我才跟著過去。”
“按你所說的情況,市局值班民警接到舉報之後,應該會在第一時間通知羅厚平,而不是告訴你,據我所知,你目前在市局隻能算得上一個管後勤的副局長。”對方的話聽起來很合理,但是聯想到其在市局的地位,肖致遠又有所懷疑。
肖戰國略顯尷尬的低下了頭,小聲的說道:“雖然我現在隻管後勤,但畢竟還是掛著副局長的頭銜,而且當晚剛好是我值班,何況接電話的民警也不會想到事情如此的嚴重。”
“繼續說。”見對方停了下來,肖致遠倒也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而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對方。
肖戰國從兜裏掏出了香煙,給對方遞上一支,並且幫其點上之後,這才給自己點上,猛吸了兩口,道:“說實話,我也不會想到被舉報的就是陳書記,當時我們的人在房間門口,連著按了幾次門鈴沒有響應,這才叫來服務員幫著將門打開。”
說到這,肖戰國突然停了下來,將手中的香煙吸完,然後掐滅在了煙灰缸中,這期間肖致遠並未開口,索性他就接著說道:“當門被打開之後,或許裏麵的人有了反應,隨即便從裏麵的房間走了出來,當看到人之後,我這才意識到了事情嚴重了。”
“從裏麵走出來的人就是陳書記,那當時他是一個什麼狀態?”肖致遠趁著對方的停頓,臉色嚴肅的問道。
肖戰國看了看對方,隨後回道:“肖書記當時隻穿了一件浴袍,見到進來的是我們市局的同誌和我之後,頓時大發雷霆,質問我們想要幹什麼,我們將情況向其做了說明之後,他更是憤怒,並且直接打電話給了羅局長。”
“昨晚參與其中的警員今天都是什麼反應,如果有關部門真的要找他們了解情況,你覺得這幾個人能實話實說嗎?”肖致遠暫且相信了對方的話,但眼下還有一個難題,既然羅厚平參與進來,那幾位民警是不是還能夠做到將真實情況說出來,亦或者羅厚平是否已經和他們進行了接觸,這些都是需要弄清楚的。
肖戰國搖了搖頭,道:“那幾個人肯定是指望不上了,羅厚平在市局的地位可以說沒有人能撼動,尤其這次又是牽扯到了陳書記,市局那幫人,至少昨晚參與進來的那幾個人,是不會說出事情了,來你這之前,我還嚐試著和他們聯係,但電話都關機,今天也沒有到市局上班。”
“那一切都等於白說,就算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昨晚的事情也確實存在,但你認為羅厚平這樣的老江湖,會給你找麻煩的機會嗎?”從對方的話不難聽出,昨晚參與進來的那幾個民警,肯定已經得到了羅厚平的特別交待,根本不會給他們任何的機會。
此刻的肖戰國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擔憂,反而是笑著說道:“羅厚平確實可以指使那幾個民警,但是他卻忽略了當時我也在場,這U盤裏麵是兩段視頻,一段是我們的執法記錄儀拍下的,還有一段是我用手機偷偷拍下來的。”
對方偷拍肖致遠或許可以相信,但是執法記錄儀的內容,羅厚平居然沒讓人銷毀,這倒是讓他有些費解,接過對方遞來的U盤,冷聲說道:“羅厚平不知道你們攜帶了執法記錄儀?”
“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當場就讓我們將裏麵的內容清空,當時我將執法記錄儀從民警手裏拿了過來,佯裝全部刪除,其實是偷偷的取下了裏麵的內存卡,這樣才迷惑了他們。”肖戰國不傻,他很清楚昨晚的事情意味著什麼,這段視頻不管有沒有用,他都要暫時的保存下來,這或許會成為自己最大的仰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