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覺得是無稽之談,肖致遠自然就不會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況且昨晚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他也隻是出於一種本能,伸手攙扶了對方一把,而新聞中卻刻意將事情嚴重化,根本就是有意識的針對自己。
不過這次的手段倒是與之前不一樣,文章中沒有直接說出事情發生在哪一個人的身上,這就讓肖致遠本人非常的被動。
擺了擺手,沉默了片刻之後,肖致遠開口說道:“這件事暫且就先這樣吧,咱們是一個講究言論自由的國家,怎麼發表新聞是他們的事情,至於問題是否存在,自然會有人去核實。”
“是否需要和上麵溝通一下,因為這件事目前引發的言論對咱們平州市委非常不利,已經有官方媒體打來電話想要證實這個情況。”作為對方的秘書,胡楊自然是擔心這件事會給老板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搖了搖頭,肖致遠笑著說道:“沒有什麼需要核實的,昨晚那麼多人在場,誰都看到發生了什麼,咱們越是解釋就越容易給自己增添麻煩,你先不用理會這件事,幫我繼續喝丁浩聯係,順便打聽一下龍騰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老板都已經這麼說了,胡楊自然不可能再多說什麼,畢竟整件事對方心裏最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送走了胡楊,肖致遠剛剛將麵前的那份報紙給仍在一旁,桌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接聽鍵,到:“我是肖致遠,哪位?”
“肖書記,我是徐天,今天早上的一份報紙你看了嗎?”電話正是剛剛和喬姍等人一起離開平州的徐天打來的,盡管此刻正坐在車上,但還是有人將這一情況向其做了彙報。
這個電話完全就在肖致遠的意料之中,隻是比他想象得要稍微提前了一些,放下手上拿著的簽字筆,他一身輕鬆的依靠在了座椅上,道:“徐書記,報道我是看到了,但裏麵所寫的內容有待商榷,我不清楚這家報社發表這篇文章的初衷是什麼。”
“你不用關心他們的初衷是什麼,燕京方麵已經給我打電話了,這件事的影響太大了,上麵非常重視。”徐天確實已經接到了燕京方麵打來的電話,而且言語上非常的犀利。
聽到這話,肖致遠並未有任何的緊張,反倒是笑著問道:“徐書記,事情到底是怎麼樣,昨晚你應該也看到了,並非像文章中所說的那樣。”
有些話肖致遠並未明說,對方這個時候和自己說出這番話,顯然是沒有向燕京方麵說明事情,這一點讓肖致遠的心裏非常的不爽,同時也讓其對這位省委書記的印象,再一次降低。
徐天到底是省委書記,也算是究竟沙場的老江湖,怎麼會聽不出對方話裏的意思,道:“這個事情我已經向上麵解釋了,但問題是同樣的問題,在咱們的體係內確實存在,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對方是不是真的解釋,肖致遠已經不會再去關心,也沒有那個必要再去證實,他現在隻想知道對方給自己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所以直接就開口問道:“那徐書記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我已經讓浙東省委宣傳部找這家報社進行了談話,希望他們隻是偶然拍下了這張照片,而不是有著其他的什麼目的,燕京方麵可能會在近期就這件事派人來咱們浙東。”徐天的這番話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不管事情到底怎麼樣,燕京方麵都將要展開調查。
話雖然沒有明說,但肖致遠也算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簡單一點說那就是自己可能將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麵臨燕京巡視組的調查,至於結果到底如何,省委現在也沒有辦法確定。
這樣的一個情況,使得肖致遠發覺非常好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新聞上到底是如何寫的,我自然會配合上麵的調查。”
“一切都隻是例行公事,你也不要太過在意,上麵絕不會冤枉一個清廉的幹部,更不會放過一個問題幹部,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徐天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語氣顯得有些低沉,似乎還有什麼話並未說出來。
對於這樣的調查,肖致遠一點也不在意,從擔任秘書一直到現如今的身份,他接受過無數次的調查,不管燕京還是省裏,他從未擔心過,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那些所描述的問題根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