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黎墨點到為止的話音落地後,在場眾人紛紛臉色怪異的瞄向慕容馨兒。
就連黎皇也神色晦暗的看向她,“慕容馨兒,對於老二這番說辭,你有什麼要辯解的嗎?”
慕容馨兒當然要辯解!雖然黎墨說的是事實,但是如果她承認了,不就是在告訴大家她設計了黎墨?
而如果是她設計了黎墨,那麼荷花池小涼亭內發生的一幕,不也毫無意外就是她設計的了嗎?事到如今,她唯有死不承認!
於是乎,慕容馨兒疾聲喊道:“皇上,臣女冤枉啊!臣女根本不知道二王爺在說什麼……”
“父皇,兒臣所言句句屬實。如若父皇不信,大可差人到皇妹寢宮拿茶壺茶杯找太醫驗證!”黎墨打斷慕容馨兒的話,義正言辭的訴說出聲。
黎玥一聽黎墨這番話,立刻不悅的上前反駁,“二哥,你怎麼能為了推卸責任就汙蔑玥兒呢?我們可是親兄妹!”
說著話間,黎玥眼圈兒一紅,直直的跪在黎皇麵前,“父皇,您要給兒臣做主啊!兒臣一向與人為善,卻不知二哥為何這樣汙蔑玥兒,求父皇還玥兒一個公道!”
黎墨一聽黎玥這番要求討個公道的話,心中驀然沉了下去。看樣子,對方一定已經將蛛絲馬跡盡數抹除,才敢大放厥詞的!
黎皇眼見黎玥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樣子,這便揮揮手,示意皇宮侍衛前去公主寢宮搜尋黎墨口中提及的物證。
侍衛得令,前腳剛離開,就見兩道身影匆匆趕來。
“皇上,微臣前來候命!”年紀大的跪拜在地,正是皇宮太醫院的院首大人陳禦醫。
他身旁跪著一個背著大藥箱的小跟班,許是沒見過大世麵,渾身瑟瑟發抖。
黎皇看到陳禦醫,冷聲吩咐道:“陳禦醫,你去給老二和慕容大小姐診脈瞧瞧,看他們到底怎麼了!”
陳禦醫聽令上前,在眾目睽睽之下給黎墨和慕容馨兒先後診了脈象。
少頃,他躬身對黎皇彙報道:“啟稟皇上,二王爺和慕容小姐脈象看似平和,實則紊亂急躁,血液流通也比常人速度快些,這應該是中了催情藥正處於緩解狀態的症狀!”
黎皇微微點頭,這番說辭在場眾人都認可並相信。
沒一會兒,前去公主寢宮搜尋物證的侍衛折返歸來,將所謂物證紛紛呈給陳禦醫。
那陳禦醫將茶壺和茶杯端詳幾番,又細細瞧了瞧裏麵殘存的茶水,點了幾滴在舌尖品嚐,最後得出結論——無論是茶壺還是茶杯,亦或是茶水,都沒有任何問題!
如此說來,黎墨那番說辭明顯不成立!
“父皇,您要給兒臣做主啊!兒臣還不曾及笄,還沒有嫁人,可是二哥他竟然這樣汙蔑兒臣,嗚嗚嗚!”黎玥哭啼啼的告狀,一副不依不饒的姿態。
黎墨捏緊雙拳,他早該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黎玥是母後那麼心機深沉的女人所生出的好女兒,怎麼可能做壞事留下把柄給他抓捏?
他跪在地上,腦子裏淩亂的很。他可以肯定自己是被黎玥和慕容馨兒算計喝下混有蒙汗藥和催情藥的茶水,導致昏迷和欲望高漲的。
但是,黎玥和慕容馨兒為什麼要這樣做?慕容馨兒馬上就要做太子妃了,她眼高於頂,怎麼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委身於他?除非……
黎墨腦子裏突然閃過一種可能!
他聯想到之前發生的一切,顯示黎玥將慕容秋雨衣服弄濕,邀她去寢宮換衣服,然後又對方差人請了他前去。而剛剛慕容馨兒更是清楚的表明,是慕容秋雨敲暈了她……
所以說,從始至終,黎玥和慕容馨兒便設計了這場苟且大戲。男主角是他,隻不過女主角不是慕容馨兒,而是慕容秋雨?
是了!黎墨越想,越覺得肯定是這樣了。至於中間出了什麼紕漏,導致原本的女主角慕容秋雨被換成了慕容馨兒,他不得而知。
“老二,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黎皇目光嚴肅的看向黎墨,眸底深處滿是怒意。
黎墨擰緊眉頭,心知事到如今他是徹底栽了,沒有任何可以辯解的機會了。
可是,就讓他這樣認罪,他怎甘心?
這廂,黎墨還不曾言語,慕容馨兒就已經哭啼啼嚷出聲。
“皇上,二王爺先是汙蔑臣女,而後又汙蔑玥公主,實在罪無可恕!請皇上做主,治他的罪!”慕容馨兒一邊指控,一邊哭嚎。
黎墨聽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卻字字句句想要自己的性命,心中一片森冷惡寒。這女人,當真心狠!
慕容馨兒一邊哭,一邊扭頭看向慕容秋雨,繼續指控道:“皇上,還有七王妃!請您也治她的罪行,臣女就是被她敲暈的。一定是她跟二王爺狼狽為奸,陷害臣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