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府正廳內,慕容穎和黎玥聽到慕容馨兒的詢問聲,雙雙扭頭朝門口看過去。
黎玥首當其衝,一馬當先奔上前拉住黎墨的衣袖,“二哥,大事不好了!”
“發生什麼事了?”黎墨擰緊眉頭,臉上呈現出少許的緊張之色。
少頃,黎玥嘰裏呱啦的將黎皇寵愛小世子黎逸軒的事情說給黎墨聽,並毫無保留的將黎皇準備將西黎江山交給小世子的事實也說給黎墨聽。
黎墨乍一聽到黎玥這番話,又驚又怒。驚的是竟有這種荒唐事,怒的自然是黎皇對他的不公。
想他自狩獵場歸來,臉上和肩上都受著傷。可是黎皇回宮後隻讓人送來了一隻千年人參,然後就銷聲匿跡,好像他死活對方都不關心了似的。
現在,黎皇更是絕情到寧願立一個孫子輩兒的小世子為太子,接任西黎江山的千秋霸業,也不願意讓他這個皇後嫡出的,名正言順的嫡皇子接任嗎?
想到這殘酷的現實,黎墨心中惱怒的不行,險些將桌子給掀了。
“墨兒,把雷軍師喚過來,咱們商討商討有什麼辦法!”慕容穎將希望寄托在雷煞的身上。
黎墨點頭,差人去請軍師雷煞。須臾,雷煞孤身前來,一一問了安行了禮後,慕容穎親自簡潔的將事情告知給雷煞,並詢問他黎皇有心傳位給小世子是真心還是假意。
雷煞沉默了一陣,凝重的分析道:“啟稟皇後娘娘,依老夫之見,皇上打著將西黎江山傳給小世子的想法應該不似虛假。”
慕容穎心下一沉,急聲追問道:“怎麼說?”
雷煞沉聲解釋道:“試想想,太子殿下英年早逝,我家王爺又並不受寵。七王爺倒是因著亡故母妃的原因,頗得皇上一點恩寵。
可是他畢竟容貌盡毀,做天子有損皇族威嚴,更不一定能讓百姓心悅誠服的接受。如此一來,皇上有心將皇位傳給小世子倒也很有可能。畢竟,那小世子的確聰慧,教育的極好!”
言下之意就是,小世子黎逸軒天資聰慧,接受的教育又好。黎皇若有心栽培,倒也不算太晚,很有可能成為跨過叔伯輩分直接接任皇位的人選。
“雷軍師,如今我們可是一家人,那也就不需要說兩家話了。依你之見,本宮尋個妥善機會,滅了那小東西如何?”慕容穎在脖子前麵比劃了一下,冷聲詢問著。
雷煞直接搖頭否決,“不可!淑妃膽敢公然將小世子送到皇上身邊賣乖討巧,隻怕防備措施一定是做的極好。也許她此刻正等著皇後娘娘對小世子下手,從而揪你的小辮子!”
慕容穎啞然,覺得雷煞這話很有道理。
一旁,黎墨不甘心的詢問道:“雷軍師,難道就沒有什麼好辦法對付那死小孩的嗎?他活著,絕對是本王的一大阻礙。”
雷煞不慌不忙的安撫道:“王爺不必急躁,此事並非沒有解決之法。”
這話一落地,慕容穎,黎墨,甚至慕容馨兒和黎玥,紛紛目光晶亮的盯著雷煞看,巴巴的等著他萬無一失的解決之法。
雷煞眯緊雙眸,聲音低沉的說道:“淑妃敢讓小世子明晃晃的站出來,必定是在他身邊安排潛伏著數不清的大內高手。想要在皇宮裏對他下手,定然無法成功。”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過些日子,便是監齋菩薩的生辰日,依著我西黎皇朝的風俗習慣,那一天要到皇家寺院吃齋念佛。如若好生安排部署一下,想必能有好的收獲!”
聞言,慕容穎和黎墨雙雙對望,同時在對方眼底看到一抹惡毒的狂熱火苗兒。
他們二人不愧是母子,雷煞一點即通。
那小世子太小,在皇宮裏備受黎皇寵愛,身邊一定是高手如雲,想要對他下手難如登天。
但是若出門在外,且是去慕容穎和黎墨提前安排好的地方,那麼想要謀害那死小孩,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麼?
想到這一點,慕容穎和黎墨雙雙陰笑起來了。
十二月二十三日,是監齋菩薩的生辰之日。監齋菩薩,又喚緊那羅,傳聞曾化身為少林寺香積廚火頭老和尚,持三尺撥火棍打退過圍寺的紅巾軍。
西黎皇朝一向信奉民以食為天的道理,這監齋菩薩曾是廚房火頭,故而每年監齋菩薩生辰之日,皇族都會到皇家寺院吃齋念佛,以此表達對這位菩薩的愛戴之情。
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十二月二十二日,黎戩下早朝歸來就把此事跟慕容秋雨說了。慕容秋雨命小蘭和小竹打了包袱,裝了些路上吃的幹糧和飲用水。
翌日出發前,慕容秋雨特地看過了小梅,然後才跟隨黎戩一起離開七王府。
這一次去皇家寺院吃齋念佛,給監齋菩薩慶生,黎戩身邊帶著的是颶風,暴雨和驚雷三人,其餘的都是王府裏的普通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