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黎墨人雖然蠢,但是對雷煞卻很在意。他知道自己離不開雷煞,不能沒有雷煞的鼎力相助。
想當初,他帝王之相因慕容秋雨那賤人遭到損毀。可是雷煞明知道這結果,依舊願意為了他與天相鬥,爭一爭那不知花落誰家的皇位。
光是憑這一點,黎墨對雷煞就感恩戴德,哪會做出恩將仇報之事?更別說,那一點靈藥可有可無,更是不值得他舍棄雷煞這般重要的人。
慕容馨兒眼見黎墨拒絕的這麼徹底,心中已經氣的不得了,將雷煞咒罵千百遍。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的,憑什麼就不能拿他換藥了?
“墨,我這樣做是為誰啊?為我自己嗎?我可是為你著想,我不想你頂著一張殘敗的臉遭人嘲笑啊!”慕容馨兒一臉有情有義的模樣兒。
上座,慕容秋雨豎耳聽到慕容馨兒這大義凜然的話語,心中冷笑連連。渣女就是渣女,明明是自己自私的想要得到祛疤靈藥,卻標榜著愛黎墨的噱頭。
那廂,黎墨低聲安撫道:“馨兒,無妨的。隻要你在我身邊,旁的我都不在乎。左不過一張皮囊而已,你都不嫌棄,我也不在意了!”
“這不是我嫌不嫌棄的事情啊!你既然都說了,隻要我在你身邊你什麼都不在乎,那你為什麼不肯用雷煞換藥呢?”慕容馨兒心中氣急了。
這該死的臭男人,就會說花言巧語。口口聲聲說愛她,可是她真心沒看出來。依她看,黎墨心中最在意的人,除了他自己就是雷煞那糟老頭子了!
黎墨一聽慕容馨兒又提起拿雷煞換藥的事情,臉色隱有不悅,“馨兒,我不會拿我無價的恩師換取一點恢複皮囊的藥物的,這是我做人的底線!”
在黎墨與慕容馨兒低聲爭吵的時候,雷煞一直垂著頭沉默不語。他有那個自信,黎墨不會因為一點靈藥舍棄他!
果然,黎墨將他比作是無價恩師!這多少令雷煞心中舒服很多,沒有後悔自己當初選擇的路。
上座之上,黎戩和慕容秋雨雙雙沉默,兩人都知曉黎墨斷不會舍大棄小。
他們之所以這樣咄咄逼人,惹的黎墨和慕容馨兒因為一點靈藥爭吵不斷,目的就是離間這對渣男渣女的感情。
說起來,不是他們的手段多陰險,而是慕容馨兒太愚蠢,搞不清楚狀況,太急於得到祛疤靈藥了!
慕容秋雨覺得看戲看的差不多了,掀掀眼皮子朝身側的黎戩打了個眼色。
黎戩勾唇,寵溺的笑了笑,隱匿在麵具之下的狹長鳳眸眨了又眨,很是邪惡,分明傳遞著‘放心,看我怎麼耍他們’的信息。
當黎墨和慕容馨兒各執己見,爭論不休的時候,黎戩淡淡的開口喚道:“你們不必費心思考慮要不要用雷軍師換藥的事情了!”
這話一出口,黎墨和慕容馨兒立刻雙雙噤聲,狐疑的看向黎戩。
聽這話的意思,難道還有別的門路嗎?
慕容馨兒欣喜若狂的詢問道:“那麼,你想用什麼來交換那藥?隻要你說,我們都可以答應!”
黎戩一臉看白癡的表情,嚴肅的詢問道:“我剛剛說過了,那藥沒了,莫非你聽不懂人語?”
“……”慕容馨兒欣喜的表情,如同被澆灌了一桶冷水,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去。
慕容秋雨強忍笑意,覺得黎戩這人……真壞!可是,為什麼她想豎起大拇指,誇讚黎戩壞的真好呢?
黎戩慢聲解釋道:“前些日子,秋雨的婢女臉頰受了傷。對方雖然隻是個婢女,卻是秋雨視如姐妹的人。我不忍秋雨暗自神傷,就將最後一點藥賞賜給了那婢女。”
他咬重‘最後一點藥’五個字,特別的強調著那藥已經沒有了的事實。
“一派胡言!那藥那麼神奇,你若不是有很多,怎麼會賞賜給一個小小的婢女?”慕容馨兒性格急躁,一聽黎戩這話,立刻不悅的嗆聲。
黎戩冷冷的剜了慕容馨兒一眼,沉聲訓斥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小小側妃,也敢跟本王麵前瞪眼睛?”
在此之前,黎戩一直以‘我’自稱。而今忽然以‘本王’自稱,目的就是為了壓製慕容馨兒,給她添堵。
他知道,慕容秋雨不喜歡慕容馨兒。所以,他願意毒舌絕情的痛踩渣女,隻為博愛妻一笑。
慕容馨兒被黎戩這番不客氣的話語噎的嘔血,可是卻反駁不出半句話。她雖是將軍府嫡女,可是嫁給黎墨為側妃,身份就矮了一大截兒。
莫說在黎戩這個王爺麵前,就是在慕容秋雨這個正王妃的麵前,她的身份都是很卑微上不得台麵的。
王爺側妃,說的好聽是個妃子。說得難聽,根本就是難登大雅之堂的一個玩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