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七夜今日到縣城采購清風寨的日常用品!
這種瑣事,按理來說不用她親自費心。雷駿手下跑腿的人多的是,裘七夜隻是跟來湊熱鬧,散散心的!
她的真實身份,依舊毫無頭緒。那個噩夢,也依舊夜夜如期而至。她覺得,她快要瘋掉了!
“二當家,該買的都買了,咱們啟程回吧!”說話的,是清風寨的兄弟王莽。
裘七夜點頭,準備邁步上馬車。
卻也就在這時,一個男子突然撞了裘七夜一下,而後疾步匆匆衝進人群中。
裘七夜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腰間,原本掛在那裏的荷包不見了。那荷包,是鳳兒親手給她縫製的!
“真是豈有此理,連我裘七夜的東西也敢偷!”她怒喝一聲,健步如飛的朝那毛賊逃離的方向追了過去。
王莽一抬頭,卻見裘七夜已經如鬼魅般消失不見,當即拍著大腿驚呼起來,“二當家!二當家?”
那廂,裘七夜飛身穿梭於人群中,目光死死定在毛賊的身上。
當她路過客似雲來酒樓時,正在低頭啃胡蘿卜的小白突然抬起頭,朝裘七夜看過去。然後,它撒著歡兒的跟上裘七夜的步伐奔跑而去。
與此同時,客似雲來酒樓雅間靠窗位置的黎戩,看到小白突然跑掉,心驚的沒留下隻言片語,直接飛身躍出窗戶追了上去。
小白之於他,是一種精神寄托!慕容秋雨喜歡的東西很少,除卻他們的寶貝兒子黎翰軒,小白算是慕容秋雨最喜歡的。
自從慕容秋雨離世後,小白便將黎戩視為主人,不說與他形影不離,至少也是感情深厚。在黎戩印象之中,小白雖然從不拴著,但是自律性很好,是旁人偷都偷不走的。
可如今,它卻突然頭也不回的跑掉了,這讓黎戩如何不焦急?
裘七夜追了那毛賊半條街,終於巧妙的將對方堵在一條死胡同中。
她覺得光天化日當街教訓毛賊,是很不理智的。鬧不好,還要被押送官府,不值!
倒是將對方堵在暗處,慢慢的揉圓搓扁狠狠教訓,更好玩兒。神不知,鬼不覺的,多爽?
“別過來,不然老子捅死你!”那毛賊早就發現被人追蹤,稀裏糊塗中了對方的圈套,鑽進了死胡同,嚇的忙掏出隨身的刀子恐嚇裘七夜。
他的想法是,眼前這嬌滴滴的小姑娘,應該會害怕刀子吧?
可惜,他的想法大錯特錯!
裘七夜‘嘖嘖’了兩聲,完全沒把對方手上顫抖的刀子放在眼裏。
她拍拍手,眼睛一瞪,整個人如同一陣風似的朝毛賊衝過去。
那毛賊嚇的不停揮刀怒吼:“別過來,不然我砍死你,砍死你,砍……呃!”
一句話,還沒吼完,毛賊突然瞪大雙眼僵住了身子。
因為,裘七夜已經衝到他麵前,一手打掉他手上的刀子,另一隻手快狠準的卡在他頸間,將他按在牆壁上動彈不得。
那毛賊哪曾想到裘七夜一介女流之輩,身手這麼好,武功這麼高?
他渾身顫抖,哀聲抽泣道:“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
他一邊道歉,一邊顫抖的掏出之前搶裘七夜的荷包,身下竟是片刻間濕了一大片。
“……”裘七夜嘴角抽搐,被毛賊尿褲子的行為驚呆了。
她空著的那隻手接過荷包,鄙夷的譏諷道:“你就這麼點兒本事,還敢偷你大爺的荷包?”
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許是裘七夜聲音太凶,又許是那毛賊膽子太小。總之,裘七夜還沒待有所動作,那毛賊就眼睛一翻,脖子一歪,成功的暈厥過去了。
“喂!不是吧?就這麼暈了?”裘七夜不敢置信的揮手拍了拍對方的臉,而後嫌棄的鬆開手,“咦!滿臉油膩,好惡心啊。”
她一鬆手,那毛賊立刻癱軟著倒在地上。
裘七夜撇撇嘴兒,對於這種屁漢子表示嚴重鄙視。抬腳,不甘心的朝對方狠踹了幾下,這才哼了聲轉身欲走。
這一回頭,就看到胡同口憑空出現一匹通體潔白的高頭大馬。這馬脖頸間鬃毛又厚又長,油光鋥亮,一看就不是凡品。
“是獅子驄耶!”裘七夜興奮的衝上前,對著小白上下打量。
小白看到裘七夜走近它,興奮的在原地直蹦噠,一會兒伸出馬舌頭舔裘七夜的臉蛋兒,一會兒用馬頭親昵的拱裘七夜的胸部。
“哎呦,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色胚子!說,你是不是看上大爺的美貌,所以投懷送抱來了?”裘七夜伸手摸了摸小白的馬頭,越摸越喜歡。
小白被裘七夜親昵的摸著馬頭,更歡喜的不知所以,朝她懷中各種拱啊拱的撒嬌。
裘七夜抬眼望去,見四下無人,心中陡然升騰起貪婪之心。
艾瑪!這個大白馬太帥太酷了,她喜歡的不得了,簡直愛不釋手,好想占為己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