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翰軒挽著淩朵朵的手蹦蹦噠噠來到帝後寢宮,一進門就聽到了黎戩如此質疑的話。小家夥兒被打擊的很傷心,近乎絕望。
“父皇,你怎麼能如此說兒臣呢?”黎翰軒每次一板一眼的以‘兒臣’自居,那基本上就是不爽的狀態或者惹了大禍。
此刻,他很不爽!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嘲笑他不算是個男人,他要是爽歪歪就成神經病了。
黎戩和慕容秋雨聽到黎翰軒的呼喚聲,雙雙扭頭朝殿門口看過去。
隻見黎翰軒挽著淩朵朵,一臉黑臭黑臭的表情走進來,在帝後二人麵前站定,一副黎戩不給他個解釋就不依不饒的架勢。
黎戩與黎翰軒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足足互相瞪了半柱香的時間。
慕容秋雨很無語,在桌子底下踹了黎戩一下。黎戩接收到妻子的警告,立刻妥協認輸了。
他抬起手,一臉慈愛的對黎翰軒說:“傻孩子,你現在這麼小,隻是一個小男孩兒而已,你要長大了才能算是個男人啊!”
說完這番話,黎戩抬眼看向慕容秋雨。慕容秋雨明顯對黎戩這個態度很滿意,唇角勾起了盈盈的笑意。
黎翰軒糾結的看著黎戩,繼續詢問道;“長大了才能算男人?那要長多大呢?”
對於黎翰軒的問題,黎戩給出了很中肯的回答。
他說:“當你什麼時候能承擔起你肩負的責任了,能對自己的人生做出規劃了,不魯莽,不衝動,沉穩成熟,胸襟坦蕩,堅韌不拔,你就算是長大了,算個男人了!”
黎翰軒聽的似懂非懂,將三歲的好奇寶寶那種十萬個為什麼的本質散發的淋漓盡致。
“父皇,兒臣現在就能承擔責任,做出人生規劃。但是兒臣怎麼才能早早做到沉穩成熟,胸襟坦蕩,堅韌不拔呢?”黎翰軒好奇的詢問出聲。
黎戩額頭開始突突的跳起來,他並不是個脾氣好且有耐心的男人。他隻能做到對慕容秋雨脾氣好的不能再好,耐心的不能再耐心。
別人……嗬嗬,就算是親生兒子,他也問多了就會神煩呐!
慕容秋雨看出黎戩臉色陰沉下去,直接抬腳在桌子底下又輕踹了踹黎戩,眼底無聲的威脅警告之意真是不要太明顯。
黎戩看在眼裏,無奈在心上。別說慕容秋雨現在懷孕了不能生氣,就是她沒懷孕黎戩也不舍得惹她生氣啊?
於是乎,黎戩隻能硬著頭皮假裝出一副很有耐心的樣子,逐詞逐句的給黎翰軒解釋。
黎翰軒很受教,但是緊接著問題卻更多了起來,簡直有將十萬個為什麼擴展到一百萬個為什麼的趨勢。
黎戩臉色越來越陰沉,越來越難看,可是黎翰軒一點沒察覺到,仍然自顧自的問東問西粘死人不償命。
淩朵朵在一旁訕訕的看著黎翰軒一步步走向作死的地獄,默默的在心裏給對方加油助威。
嗬嗬嗬!不作不死,形容的肯定就是黎翰軒這種傻孩子啊。
其實她內心是很想插言告訴黎翰軒,問別的都沒用。因為什麼時候他下麵那東西硬了,才能勉強算是貼到男人的邊兒了。不過,這話到了嘴邊,又被她咽回了肚子裏。
她時刻謹記著自己現在是三歲,三歲!絕對不是可以隨便飆黃話的二十八歲。
那廂,慕容秋雨眼見黎戩額頭青筋暴起,一副忍無可忍要爆發的表情,連忙岔開話題。
“軒兒,朵朵,你們倆這是從哪兒過來的?”這問題,問的很沒水準。
淩朵朵努努嘴兒,暗想著要不要一本正經回慕容秋雨一句,貧僧帶著你兒子從東土大唐而來?
正思考間,黎翰軒被成功轉移了話題。
他興高采烈的撲到慕容秋雨懷中撒嬌應道:“母後,我跟媳婦兒是從師父的寢宮別院過來噠!聽說你懷了小寶寶,我來關心一下我未來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慕容秋雨點頭,很肯定的對黎翰軒說:“沒可能是小弟弟,這裏麵肯定是小妹妹!”
聞言,黎翰軒狐疑的問道:“真的嗎?母後你現在就知道裏麵是小弟弟還是小妹妹了?這麼神奇呀?”
黎戩在一旁涼涼的解釋道:“你想多了!你母後隻是盼著裏麵是小妹妹,所以才這麼說的。畢竟,有你這麼一個惹禍精就足夠她頭疼的了。
生個小妹妹多好,貼心呐!到時候你這個惹禍精就可以有多遠滾多遠,爹不疼娘不愛的找地方哭一哭了。”
這個解釋,很絕情,很傷人心。
淩朵朵聽了,暗暗在心裏豎起大拇指點讚。這個黎戩,明顯是在報剛剛黎翰軒問東問西之仇啊!
艾瑪,記仇的男人真可怕!跟小屁孩兒都記仇的男人,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