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決定了要去留學？”c大一百六十三年的輝宏校史，才出了這麼一個白夜，年過半百的霍主任愛才心切，自是十分不舍，“是去法國？”
“是。”白夜將嘴角上揚至一個禮貌的弧度。
“也好……”語重心長的歎息，“去外麵看看也好，學校聯係好了嗎？”
“暫時還沒有，是打算去那邊看了之後再定的。”
“這樣啊……”霍主任微一沉吟，“這樣也好，畢竟眼見為實！現在好些大學對外吹噓得天花亂墜，實際上卻沒幾分真本事，你去看過後再決定也好。”
“是。”白夜態度恭謹。
“家裏人是什麼意思呢？”霍主任又擺出一臉的擔憂，“你固然出色，可畢竟還未成年，獨自在外，家人不會擔心麼？”
“他們沒有意見。”嘴角微笑依舊，弧度不變。
“唉……你既然已下了決心，我也就不多勸你了。隻是你一人在外，要曉得韜光養晦，優於常人不免遭到排斥，這種時候，你忍忍也就過去了，千萬不要與人起衝突！雖說鋒芒畢露不是你的初衷，但能低調行事是最好，省得到時得罪了什麼人，後悔已晚！”頓了頓又說，“你這種天才的苦悶，我多少還是能理解的……”末了還歎息著重重點了點頭，一副很了解的樣子。
“噗嗤！”霍主任在這邊說得起勁兒，那邊卻有人不自覺地笑出聲來，“霍氏”眼刀狠狠甩了過去，輕細的笑聲戛然而止。
“嗯哼！”掩飾地輕咳一聲，“上星期天在m大舉行的全國大學生法語演講比賽表現得很好，校方也會在不久之後就你的成績給以一定的獎勵……”似是忍受不了身後越來越大聲的竊竊私語，霍主任有些不耐地揮了揮手，“快上課了，你先回去吧！”
“是。”白夜禮貌欠身後退了出去，那些原本在一旁嘀嘀咕咕的年輕老師亦極自覺地同她一起消失在門後。
“霍主任居然說他能體會天才的苦悶？”年輕女老師甲出了門，走出不遠便忍不住開口，“他真以為他跟白夜是一類人嗎？”
“小聲點！你想工作不到一個月就被開除嗎？”同樣年輕的女老師乙拉了拉她的衣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但霍主任他也太自不量力了！”女老師甲捏緊了拳頭，“你想白夜她還不滿17歲，就已經修到三個碩士學位、一個博士學位了！霍主任他拿什麼跟人家白夜比？！”
“好像確實如此……”女老師乙慢慢被說動了，“白夜在各方麵都表現出色，很難讓人不驚歎！”
“我最欣賞白夜地方，就是她是個女的！”女老師甲慷慨激昂，“她簡直就是我們所有女性的驕傲！”
“不過，你不覺得奇怪嗎？”突然冒出了第三人。
“什麼？”女老師甲止不住好奇地問這個看起來很和善的帥哥，盡管乙在一旁拚命扯她的衣袖暗示著些什麼。
“白夜的幾個學位都很奇怪……”帥哥纖長的手指拂過劉海，嘴角笑意無害。
“她不是主修物理工程力學、副修生物技術嗎？有這兩個專業的碩士學位有什麼奇怪的？”女老師甲猛轉過臉去瞪乙，“別拉我！”
“那……你知道她另兩個學位是什麼嗎？”
“什麼啊？數學？化學？”
“她第三個碩士學位是臨床醫學……”
“那又怎樣？人家興趣廣泛嘛！沒什麼好奇怪的！”
“犯罪心理學……”陰惻惻的一句。
“什麼？”聲線微微顫抖。
“這是她的博士學位……”帥哥表情神秘，“據說犯罪心理學的教授對白夜讚口不絕，最後的博士論文都給了空前未有的滿分呢！”
“滿……滿分？”聲線波動的頻度愈發得大，“那……那說明人家白夜學業優秀啊！”
“而且我還聽說……”帥哥再接再厲，“她幾個碩士學位的學術論文都寫得並不出彩，隻是普通的優秀，但她的屍體解剖成績可是變態的滿分誒！”帥哥逆光的臉顯出一種駭人的淡青，看得本已無措的女老師甲愈發地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