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我為你,根本不及你為我的十分之一!
良鳳想到這,麵色微微哀慟,但隻是一瞬,良鳳美眸中閃過一絲堅定,隨即收起所有情緒,她不是安雅,她是蘇良鳳!不管發生什麼,她都要站在墨的身邊!
淩晨,天未亮,墨便帶著小阿頌起身,更衣、洗漱、用膳,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而當兩人步出承陽殿,殿外眾臣已經恭候多時了。
墨不甚在意地瞥了一眼,冷然地吐出了兩個字,“起駕。”
皇陵是在舊都,老祖宗的本是不能忘的,所以遷皇陵絕不是一個皇帝能決定的。墨一行人上了馬車,以為事先清道,加上精準的時間預算,在清晨第一縷陽光劃破天際的時候,眾人恰好到達皇陵的山腳下。
為表示自己的敬意,墨和安頌在皇陵山腳的一處行館沐浴更衣。少頃,小阿頌已然換上了太子的蟒袍,那份威儀自發,明黃色的小人站在墨身旁,絲毫沒有被墨強大的氣場掩蓋的樣子,反而一步步走得極其穩妥,在百官的注視之下,儼然是一副視察的樣子,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就這樣,兩人在百官的簇擁下一步步登上階梯,向著皇陵前進。
舊都和京都並不遠,但是怎麼也算是離開了天子腳下,而且天子、太子都在一處,下手的不二之選!
登上山頂,墨和小阿頌在祭司的提示下,一步步地完成了祭天的儀式。看到歐陽蒼月依舊一副巍然不動的樣子,墨在心中冷笑,老家夥倒是挺能忍的!
不想,墨心中剛劃過這個想法,幾個黑衣人便從四麵八方向自己襲來!
這若是平時,這些人都不夠墨看的,可是現在不同,除了自己身旁的小家夥必須得毫發無傷,麵前的百官,多數也是墨不願看到傷亡的!畢竟這都是國之棟梁!想著,墨抱起阿頌,往後微微退了幾步,將黑衣人的注意力移開。
與此同時,周圍的禦林軍也反應過來,一撥重重將眾臣圍在中間保護起來,另一撥人便像圍著墨的黑衣一點點靠近!
而那些被圍在中間的臣子不乏老朽,瞬間,原本肅穆莊嚴頓時喧鬧不止,有人喊著“救命”,也有人喊著“趕緊救駕啊!”
見此,墨微微皺眉,老家夥們這麼有“活力”,那他就不客氣了。猿臂撈起小家夥,護衛性地抱在懷中,而修長的腿也動作開來,掃倒了麵前的兩個黑衣!這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不給人反應時間,墨再次出手,而本該乖乖窩在墨保護的與羽翼下的小家夥也沒有怯場,看準機會蹬出小腿,或是擊出小拳頭,和墨的配合可謂天衣無縫!
墨低頭,和懷中的小家夥相視一笑,他不是一個過度溺愛的父親,而且懷中的,是他的種!自然不會差,所以墨沒有攔著小家夥,反而給他創造了更多機會出擊。就這樣,明明是一場再正經不過的刺殺,卻被這對父子變成了演練!
可憐的黑衣儼然成為人肉沙包,最終他們總算看清了,要挑軟柿子捏!
於是,黑衣轉向,紛紛衝向了抱作一團的文武百官。禦林軍自然是訓練有素的,可是這群黑衣卻也不是吃素的,在墨父子那吃了癟,場子總算在禦林軍這找回來了!
眼看著他們就要解決掉眼前礙眼的禦林軍,卻不想,一聲浪哨,四方再次湧現一批黑衣。不過雖然都是黑衣,可是卻是不同的。這批黑衣不說別的,就是身上透出的那股森冷氣息就知道,絕對是上了年份的殺人機器!那跟他們,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撤!
垂死的掙紮過後,第一批出現的黑衣撤離,第二批黑衣也隨之消失,那速度就像飛一般,除了風,什麼也沒留下。不過黑衣雖然落敗而逃,但是現場卻是一片混亂,那群臣子雖傷得不太重,但是拿慣筆杆子的人骨子裏多少總是透著點柔弱,這不,叫得和殺豬一般!
無法,眾人延遲了下山時間,來到距離皇陵不遠處,也就是山頂的另一個皇家行館。休息的休息,診治的診治!
而當墨回到房間,他的眉頭卻蹙得愈發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