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
歲陽拿起地麵上的一把刀,而後將自己拿的大刀扔在地麵,看著一行字,道
“要做人上人,伏屍百萬,流血千裏,世間有萬種罪,選出你最想殺一種罪,殺了!”
“什麼意思,”
歲陽疑問,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到底要自己幹什麼,殺了,殺誰?
隻見他眼前的景象突然一變,他仿佛成了一個旁觀者,靜靜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事,他能看到別人,別人卻看不到他。
“對不起,對不起”
繁華的大街上,一個滿身乞丐的小子,突然撞了一下一個中年人,乞丐使勁的道歉,中年人拍了拍手,大罵道“晦氣,滾滾滾”
而轉身乞丐來到一處沒有人的街道,洋洋得意的丟著手中的錢袋,得意的揚了揚頭,向著一旁走著。
“該死的乞丐,太歲頭上動土,活膩味了”
中年人站在發現錢袋不見追了下來,並且當場抓住,乞丐被殺死,中年人轉身走了。
歲陽手中握著匕首,仿佛隻要自己動了殺念,想要殺眼前這個人,這中年人就會被殺死,但是他放棄了,不是誰該不該死,而是,他也不知道中年人是殺對了還是殺錯了。
此時,隻要他動一個念頭,要眼前這個人死,然後,便能夠一刀殺死眼前這個人。
“這是,火珊瑚,竟然能遇到這種奇物,哈哈,這次收獲挺大的”一中年人站在一處懸崖處,手中拿著火珊瑚,大聲的笑著。
但是,就在此時,背後的人突然偷襲,一劍刺穿中年人的身體,躲過火珊瑚,將中年人推下了懸崖,死的不能再死了。
歲陽正要抉擇的時候,神奇的他竟然看到那人三天前的事,將一切盡收眼底。
恩!
那人站在門外,異常憤怒的站在門口,透過縫隙,看到床上的一對奸夫****,正歡快的愛來愛去,但是,由於實力不足,所以,那人才布局將中年人誘殺在此。
“是是非非,非吾能決斷,看到並不一定就是最真實的!”歲陽自語,突然停止了思緒,不再想著眼前這個人該不該死,而是在想,本來就這樣了,他沒有能力決定這些,並且也沒有能力改變這些。
畫麵再次一轉,他來到一處村莊,看到最血腥的一幕。
有一夥人,在屠殺一個村子,燒殺搶掠****無所不作,麵對老弱沒有憐憫,整個村子全然被屠殺一空,一把大火將所有痕跡燒上了天。
“該死”歲陽自語,手中的刀不自覺的動了起來,準備殺死眼前這些人,為這些亡靈報仇。
“你們別殺我的孩子,別殺我的孩子”
歲陽的匕首突然呆呆的停在了原地,看向一個青年,轉而眼前的景變了,十年前,這個人的村子同樣被屠殺,正是被剛剛他們屠殺的村子的人屠殺,他,當年從死人堆裏爬出來,就是為了複仇。
有人為了重寶,出賣的朋友,殘殺隊友,歲陽為之氣憤,但是,當他要動手的時候,畫麵卻突然一轉,如身臨其境,感受到那種無奈,傷心,和對命運的不甘,設身處地的想想,他會怎麼做,他不知道。
他又或許知道,活許會明白,同樣會這樣做,同樣會有這樣的命運,而當不甘命運的時候,會帶起殺戮,會在人生中慢慢的改變自己。
但當話鋒轉過來,做了就是做了,錯了就是錯了,人活著,誰又不犯錯,有時候,錯了,是回不了頭的,隻能錯下去,隻能錯到底,沒有人理解,沒有知曉,下一刻,到底會發生什麼。
人生就是這樣,不容解釋,因為當他錯後,是再也回不了的,就像是,人死了,就真的死了。
歲陽癡癡看著這一切,突然間有點傷感,有些,世事難料的滄桑,有些,誰也不懂的無奈,將所有包裹,陷在泥潭裏,永遠也出不來。
就好像他不被理解,就好像他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妖邪身份,就被追殺,就有人迫害,但是,或許有些人該死,要拿他領賞,但是這些該死的人的背後,難道沒有隱情。
或許,是害怕,真的害怕,這難道就可以原諒?
或許,他也曾迫害過他人,在荒灘上瘋狂的逃命,那群野獸,不正是由於他的原因,從而導致那麼多人的死亡?
靈蛇花他到底該不該出手,或許,那個老者有了完整的靈蛇花,會修為再進一步,還能因此而活命?
對了,錯了?
歲陽如同一個主宰世間的幽靈,能結束所有人作惡的性命,又不斷地回想著自己的事,感到迷惘,感到不解,對前方的路途感到害怕。
他卻沒有結束誰的生命,突然領悟了一句話,世間沒有了惡人,就沒有了好人,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
殺!
有人為了一句話,成就世間的霸主,誰也不敢評論對與錯,所有品論的人,全都死了。
主宰天下所有人的性命,帶起殺戮,掀起血腥,而他,明明有結束這一切的能力,卻在旁邊默默地看著,走著,麵無表情,冷淡的沒有了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