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他那可憐兮兮的害怕姿態,陶斐然便忽地滋生出了幾分不爽,心想你丫的存心拆老子的台是吧?居然堂堂公安局長的話都不聽了,這讓老子情何以堪?
眉頭一皺之下,陶斐然立刻數落道:“叫你去就去,哪來這麼多廢話?”
“難道,你就是剛才向同學嘴裏所說的,那位沒有犧牲精神的警察?”
“還是說,你想違抗局長的命令?”
“剛才,我都已經警告過向同學了,他要是敢趁機打你,那麼一定會罪加一等!”
“……是,局長!”
黑痣警察見陶斐然不理會,於是便苦著臉地點頭起身,而心下卻在罵娘。
稍稍一頓,就在向東流很驚訝的時刻,陶斐然居然還讓人給他鬆了手銬。
為此,向東流自然不會客氣,很快活動了幾下手腳說道:“本人保證,以下動作絕對是毆打黃寶川時所用!”
“好的,現在你可以開始了!這間審訊室裏已經有監控和錄音設備。”
陶斐然微微點了點頭,雖然明知向東流可能會下些暗手的教訓黑痣警察,可是,他現在一心要讓向東流招供殺死黃寶川的情況之下,卻也隻能讓手下的棋子做出一定的犧牲。
略微一頓,就在黑痣警察心驚膽顫的時刻,向東流卻壞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抬腿一踢他膝蓋。
“砰!”
“啊!”
黑痣警察應聲痛叫地跌倒,同時向東流那解說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當時在黃泥坳,我是用石頭砸的黃寶川膝蓋,所以現在沒有石頭之下,隻能用腳代替。”
說完,向東流又得了便宜還賣乖地抱怨道:“陶局長,你的這位屬下可能不太願意配合啊!我當時打了之後,黃寶川是單膝跪地的姿勢。”
一聽這話,黑痣警察當場兩眼一瞪,十分可憐地叫屈起來:“陶局長!他剛才……用了很大的力氣踢我!好痛啊!”
“站起來,單膝跪地!”
陶斐然麵無表情地哼了一聲,卻也著實很想暴打向東流一頓。
畢竟好說歹說,黑痣警察都是他的屬下,所以向東流當麵這樣教訓黑痣警察,自然就會讓他感覺有些微微丟臉。
“……陶局長!”
黑痣警察幾乎要哭了,可是迫於上頭壓力,他卻不得不在其他七名同事的火辣目光之下,迅速從地上爬起便單膝跪在了向東流麵前。
“很好!這個姿勢不錯。”
向東流不忘讚了一聲,很快又一次地踢向黑痣警察。隻不過,這次換成了左腿膝蓋!
“砰!”
“啊!”
又是一聲痛叫之後,向東流依然很主動地講解了起來:“這是第二塊石頭,我當時的目的,是想讓黃寶川完全跪倒在地。”
聞言,陶斐然差點又想吐血,心底著實暗罵這家夥實在太可惡了,居然打了人家之後還想要人家向他下跪!
“果然夠狠!”
陶斐然心中念頭一閃,卻也飛快就對黑痣警察說道:“起來,快按要求跪好!”
一聽這話,其他七名警察,這都齊齊有些同情黑痣警察了,心想誰讓你命不好,偏偏就被陶斐然給點了名呢?
不過,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那黑痣警察竟很快站了起來,再也懶得下跪半分道:“老子不玩了!陶局長,這向東流簡直欺人太甚!我嚴重懷疑他在趁機對我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