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許媛媛忽地心兒一緊,兩隻緊緊箍著向東流腰間的柔滑玉手,也立即因他這說法而輕輕一顫。
略微一頓,她不禁著急的伸手一摸,果然在向東流的腰間摸到了一個槍柄,於是判斷那多半就是向東流在小吃一條街所拔過的92式手槍。
這樣一來,綜合向東流所說慕淩倩的情況來看,許媛媛完全有理由相信,向東流絕對會殺了陳海軍!
可是,作為一個人民警察,許媛媛卻有那製止向東流去殺陳海軍的責任。
不管陳海軍有多麼的罪不可赦,向東流都好像,沒有權利殺了陳海軍吧?
雖然,許媛媛也討厭陳海軍,可她卻不願意見到向東流殺人犯罪。
因此下一瞬間,她就果斷拔了向東流的92式手槍塞在自己兜裏,然後更緊地抱著向東流,心疼無比道:“傻弟弟,姐怎麼會忍心抓你呢?”
“不要那麼衝動好嗎?我知道,陳海軍確實很該死,但這是一個講法律的社會!”
“別說你不是執法人員,即便你是的話,也不能隨便想殺就殺!”
“這一切,都必須要在找到陳海軍的犯事證據,以及法官判決之後了。”
“……我知道許姐的意思,但我忍不了那麼久了。”
向東流依然很不認同地搖了搖頭,心想自己是華夏龍魂組成員的事情,倒也不能隨便亂講。
所以在許媛媛麵前,他隻能以一個黑道大哥兼好朋友的身份說話,即便被誤會也沒有辦法。
“不要啊!你聽姐一次好嗎?”
許媛媛難過得要命,不管怎樣都不願意見到向東流去觸犯法律。
在她眼中,向東流其實有一半被她當成了弟弟看待。
而另一半,則當成了喜歡的男人。
所以,她一點都不願意見到,眼下這般出色且事業頗有成就的向東流,會因為惱怒而觸犯法律。
先不說遠的,單單就近期即將到來的高考,便是一個對向東流而言極其重要的時期。
許媛媛,又怎會願意見到,別人高考而向東流卻在獄中渡過的狀況呢?
不過,向東流卻有他不能說出另一重身份的苦衷,所以隻能冷然一哼道:“現在槍已經在你手上!我還是那句話,抓不抓就看你了。”
“小弟——”
“就當是,姐求你一次,行嗎?”
許媛媛淚眼汪汪,心想抓你還不如讓我跳車來得痛快。
最起碼,身體上的疼痛,會比心痛來得輕。
“許警官!你這是幹什麼?”
向東流一聽她的抽泣聲音,倒是很想就此說出他的龍組成員身份了。
不過,最終還是生生放棄,並且夾著幾分嘲諷道:“你這麼久的不抓我,該不會是看上本帥哥的美色,所以想徇私舞弊了吧?”
“真看不出,警察隊伍還有你這樣的敗類。”
“你……說姐敗類?”
許媛媛一聽這話,立刻就感覺,無盡的委屈狂湧而來。
隻一瞬間,她便難以置信地大哭著再問了一句:“你說姐敗類?”
不等向東流回話,許媛媛就越是大聲地哭喊了起來:“是!姐是很自私!姐沒資格當警察!”
“你說我,徇私舞弊也好,敗類也罷!姐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