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說來不及卻也隻是相對。
在夏玉靈剛剛把匕首刺入約三厘米的時候,向東流趕緊衝上前去,硬生生地扣住她手腕,不讓她把血龍牙再刺進半分叫道:“不要做傻事!”
“我沒有。”
夏玉靈極力地忍著那鮮血狂噴的痛楚,卻又麵帶解脫的笑意道:“很高興認識你這個朋友。我隻是……在做我認為必須要做的事情而已。”
說完,她卻依然在向東流的阻攔之下,拚命把匕首往心髒位置狠插而去,姿態決然:“你……快鬆手!否則我……愧疚難安,無顏麵對你……和小倩!”
“不可能。”
向東流斷然搖頭,用力再扣她手腕之後,便飛快令她吃痛不已地拔出了血龍牙,並且在那更加痛苦的情況之下把血龍牙丟棄在地。
“當啷!”
隨著血龍牙落地,夏玉靈便當場軟綿綿地倒了下去,臉色因為痛苦和失血而變得極為慘白。
見此,向東流自然伸手將她撈住,飛快開啟治療係統讓那暖暖的氣流縈繞於手掌,繼而輕輕放在她胸口位置,一邊治療一邊厲聲嗬斥道:“你們女人,怎麼就知道死死死的做傻事?”
“你爸爸的仇,還沒有報!”
“你自己被下藥的仇,也沒有結!所以你沒有資格去死!”
“更何況,你還有一個疼你愛你的姐姐!如果你死了,那你姐姐該怎麼辦?不要那麼自私好不好?”
“你是想得很完美,死了之後一了百了,什麼愧疚與痛苦都沒有了!”
“可你做這種事情之前,難道不為親人和朋友考慮考慮?就算你不為你姐姐著想,也應該為我和小倩想想!”
“難道你死了,我就可以很好的跟小倩交代?不要犯傻犯二了好不好?希望你別在我和小倩之間,留下一個讓我們永遠也無法揮去的噩夢。”
“再者而言,你已經處在一個被我救出去的過程之中!即便你想死,也得先問過我答不答應!”
“夏玉靈,可不可以請你振作一點?不要這麼讓我瞧不起你,這是逃避!”
“可是我……愧對於你和小倩。”
夏玉靈氣若遊絲,秀眉幾乎擰到了一塊,顯然是非常痛苦。
“不要再說了。”
向東流其實心亂得厲害,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來麵對慕淩倩。
可是,要說眼睜睜地看著夏玉靈自絕在他麵前,卻也做不到。
因此,他一邊極力調動治療係統的暖流來幫夏玉靈療傷的同時,也認真分析道:“昨天所發生的一切,錯不在你。”
“雖然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小倩解釋,可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怪過你絲毫!”
“或許是造化弄人吧!該發生的事情不發生,而不該發生的,卻仿佛那麼輕易地發生了。”
“對不起——”
夏玉靈仍舊歉然不已,並且堅定地說道:“禍是我闖的,到時候我會跟小倩解釋清楚!不論她要怎樣對我,都不會反抗。”
“……隨你吧!但你現在不能死在我麵前,更不能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尋死!”
向東流陡然一個緩兵之計放出,心想以慕淩倩的善良,多半也不會惱羞成怒地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