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向東流多多少少,在心裏都有些愧疚的。
除開對慕淩倩愧疚,他對楚櫻瑤也有一些,畢竟對方保存了三十年的處子之身,雖然他無力掌控局麵,但多少也有些因同情楚櫻瑤而產生的愧疚。
但是,向東流卻不會說出來,因為那個下藥的高金麗讓他產生的憤怒,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愧疚,所以他沒心情愧疚也沒有時間。
“想殺我?”
突然之間,房門“嘭”地一聲被人踢開,隻見高金麗帶著一大票手持看刀的太妹,氣勢洶洶地衝進了房間。
而那頭戴黑色摩托車頭盔,身穿黑色機車皮衣的男人,卻是不在其中。
“楚櫻瑤,你可真夠會享受的!”
高金麗吊兒郎當地端詳著楚櫻瑤和向東流,同時也瞟了瞟地上那已經被掃得很淡卻依舊存在的歡愛痕跡,戲謔道:“居然背著姐妹們,與這東門的東哥在這裏鬼混,出賣我胭脂坊!”
說完,她還特地過去那瓶紅酒麵前,伸手端起道:“嘖嘖,八二年的拉菲,你們可真有情調,這麼難得的紅酒也舍得喝。”
“高金麗!這紅酒裏的藥,是你下的?”
楚櫻瑤一看這場麵,自然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怒手一指高金麗道:“我早知道,這胭脂坊想並入東門,必會遭受你的阻攔!但我沒有料到的是,你竟會在紅酒裏下藥,趁機奪權。”
“錯!這不叫奪權!”
高金麗搖了搖頭,得意笑道:“這叫為胭脂坊鏟除叛徒!姐妹們說說看,她楚櫻瑤想背叛胭脂坊,將胭脂坊並入東門,這算不算叛徒?”
“殺!”
“殺了她!”
不少殺氣濃濃的太妹,紛紛揚起砍刀叫喚。
“姐姐的心腹,都已經被你鏟除,你當然可以肆無忌憚的說我叛徒了。”
楚櫻瑤冷然一笑:“不過,我想說的是,就憑你還沒有這等魄力和膽色!你老實說,背後究竟誰在指使?”
“你也太小看我高金麗了吧?”
高金麗放下紅酒,輕輕拍了拍手道:“以前在你手下做事,我的愚蠢和笨拙,隻是裝出來給你看的!也就你這二逼賤貨,會那麼傻的相信。”
“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向東流突然眯眼,右手拇指輕輕撫了撫心靈戒指哼道:“我這人,從不喜歡打女人,更不想用武力的方式對付女人!但是,你今天所做的事情,已經觸及到了我的底線,老實交代或許我可以饒你一命!”
“哈?饒我一命?沒有聽錯吧?”
高金麗故意伸手虛放在耳朵上方,肆無忌憚地狂笑道:“我說東哥,你這是歡愛之後的未清醒狀態呢?還是癡人說夢?這話應該我跟你說吧?交出東門大權,我或許可以考慮饒了你!要不然,今晚你就準備跟那賤貨共赴黃泉!”
“咯咯!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竟敢這麼跟高姐說話。”
“原本,我還以為楚大當家看上了什麼人呢,沒想到是這種愛說大話的臭小子,一點都不靠譜!”
“……”
聽了這陣奚落,向東流雖然沒什麼太大反應,可楚櫻瑤卻臉色燒紅,惱怒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