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星寶無聲的笑,既有憤怒又有埋怨,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灑脫味道。
上課鈴聲響起,一部分學生往教室走,然而一部分臨班的學生卻仍舊不肯離開,而是抱臂饒有興趣的看熱鬧。
張星寶對******還是抱有一定好感的,尤其是在派出所裏幫自己‘出頭’時最為突出。他不能對******動手,不僅僅因為那份好感也因為她是女生。
鄒嬌嬌同樣是張星寶不能動手的對象,不僅僅因為曾經兩個人的瓜葛也因為對她的一份歉疚。
兩個人都不能動手,張星寶隻能將怒火散在圍觀的人群裏。
他可不管認識不認識,既然是看自己的笑話,那就不用對這幫家夥客氣什麼。因此轉過臉,衝著旁邊的學生罵道:“沒見過爹媽吵架嗎?還不滾回去讀書。”
這話惡毒裏還帶著一份調侃,但鄒嬌嬌和******都知道張星寶此刻沒有占自己兩人的口頭便宜的意思。然而占那些圍觀學生們的口頭便宜的事實,卻是實打實的。
“呀,這子怎麼這麼話?”
本來還興致勃勃圍觀的學生們不滿意了,仗著人多勢眾就要上前來。但沒等他們近身,張星寶忽然抓住其中一個一米七的大胖子單臂舉了起來。
這胖子身高體胖,少也有一百五六十斤。卻就這樣一下子被張星寶單臂舉起,甚至往二樓的欄杆外塞。旁人驚訝的是張星寶的暴戾和力氣,而胖子則是害怕自己真從二樓掉下去。
一般人從二樓跳下去或許是身殘不死,但他如果從二樓掉下去恐怕不那麼容易堅持到醫院了。
張星寶也沒有要真鬧出人命的意思,他還沒有修真者那種人命如草芥的觀念,至少現在還沒有。
“是逼著我揍你們一頓?星期六下午老子才從派出所出來的,倒也可以領你們進去走上一趟。”
平時便是吹牛皮不打草稿的主兒,此刻既然有‘進派出所’的光榮資曆,必定要拿出來擺上一擺。
果然他的戾氣和他此刻表現的力氣一時間震懾住了在場的人,再加上他的‘資曆’,確實又讓一幫學生們心裏露了怯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星期六打架的事兒,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其中有隱約聽見過其中過程的,隻是聽社會上的‘黑蛇大哥’被一個叫張星寶的人揍了。
在學生們眼中,這位‘黑蛇大哥’是個絕頂的牛人,那麼能夠揍他的張星寶必定是在社會上更有關係的了。此刻有人恍然,知道眼前這位就是張星寶了。
因而有人退卻,一時間先前準備一起上前的勢氣瞬間鬆懈。
張星寶也不一味裝逼,畢竟上課鈴聲敲響了雖然沒一會兒,但正是這個時間段恐怕該上課的老師們都已經從辦公室來這兒了。他及時鬆開了那嚇得差點兒遺尿的大胖子,將他放在了地上。便看也不看在場所有人,將目光望向了******和鄒嬌嬌。
那幫學生也並非不知好歹,此刻張星寶撇開他們便是給了他們離開的機會,於是一瞬間一幹人全部撤走。
直到這個時候,班上的同學們算是真的見識到了張星寶的威風。再聯想昨晚上晚自習時張星寶談論星期六打架的過程,心想張星寶未必是吹牛皮的。
不論昨打架,至少今他在這教室外麵對著隔壁班同學的那一通吼,也就注定了他在同年級中有一番威名了。倒也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怕他,甚至或許有人會不滿他的驕狂給他教訓。但不可否認,已經有很多人都不敢再觸怒他了。
女生們倒沒有什麼,但男生們大抵是不忿的。憑什麼,這貨罰個站也能在外麵逞出一番威風?為什麼逼都讓他裝盡了,而我們卻隻能在一旁悶聲不響?
羨慕嫉妒恨,但卻沒有哪個男生會白癡出來。一時不想自承不如張星寶,二也沒膽子惹怒張星寶。以前或許不了解,現在他們直覺張星寶是個脾氣暴躁的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