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上,葉弦,今天我們就要在這裏練習了!”應天霸指著眼前的梅花樁說道。
“哎呦,這玩意不錯呀!看來你們應家莊還真是個練功的好地方!”尹言上不由得由衷地讚道。要知道這梅花樁雖不是康熙年間才有的,但卻一直沒有廣為流傳。一般都是各個拳派家族取梅花在冬未盡,春未到時開放為拳意,融周易八卦為拳理,化陰陽五行為拳法,含先知先覺之意,拳分五勢,合梅花五瓣兒之形,故取名梅花樁。
原來,尹言上和葉弦從應天霸口中得知虎鶴天雄·季道向應家莊下出戰帖,意圖兩日後霸占應家莊園。應天霸苦於應家莊內並無好手,因此煩悶。哪知尹言上二人聽後心中憤恨不平,決心插手此事,幫應天霸贏得擂台戰。應天霸大喜,次日,便帶二人來到了應家的梅花樁前,為之後的擂台戰做足準備。
葉弦身懷三十二琴坊獨傳秘術——月琴亂心,還算好說。但尹言上從前可並沒有在梅花樁上練習過的經曆,因此別說在梅樁上鬥武了,就連想要完整地走一遍都是艱難。起初倒還新鮮,沒過多久,便沒了耐心,抱怨道:“為什麼你們京城裏的人鬥武,都要在這麼七扭八歪的地方呢?”
應天霸和葉弦看尹言上氣嘟嘟的樣子,不約而同地給尹言上講起這梅樁步法的精妙。。。。。。
清晨的陽光打在大地上,這日終於到了。一個高大威猛的少年緩緩睜開雙眼,與身旁另一位模樣平常,卻舉止優雅,氣質不凡的少年相視一笑。拉起另一個還在沉睡不醒的混小子,向遠處走去。
“早知道小尹子是這麼個醺酒的醉徒,我們昨晚就不應該讓他聞到這十裏熟街的味道。”
“唉!看來尹兄弟這次是幫不上我們了!葉子,一切就看你的了!”
“放心吧!應大哥,包在我身上!”
“好喝!再來一壺!”
。。。。。。
應天霸三人轉了幾條街,穿過了狹窄的小巷,便來到了這極為寬敞的集市之中。應天霸本以為幾人來的夠早了,但卻沒想到那季道早已經笑盈盈的等候他們多時了。而在他身後,站著兩個麵容嚴肅的青年。一個雙手抱肩,極為強壯。另一個手持雙刀,用黑紗遮住嘴巴。按照這裏的風俗,他們還是依照規矩在眉樁上比拚輸贏。而季道之所以把擂台射在這人群聚集的地方,是因為他心裏早已有必勝的把握光明正大的贏得這場比賽。應家在這裏很有勢力,即便季道是鼇拜府上的首席門人,也不敢耍什麼手段。
“應莊主來的還真是夠早呀!”
“季道,廢話少說,什麼時候開始比試?”
“應大莊主別急嘛!怎麼也應該等這鎮子裏的人來個差不多吧!要說,我可不喜歡輸了還耍賴的人!”
“輸?我壓根不知道這個字怎麼寫!”
“呦——還真是傷腦筋呀!年輕人自信是好事,隻是太過高估自己,也就隻有自取滅亡的份嘍,咦?這兩位是?我怎麼看著都這麼眼熟呀!”季道看到葉弦和尹言上一怔,總感覺這兩個人自己在哪裏見過。
“俗話說,人有相似,物有相同。這恐怕並不奇怪。”葉弦笑著接道,舉手投足間,一股貴氣悠然而生。
“嘿嘿!閣下說的倒也是,早聽聞葉赫明齊王爺府上的葉弦公子其貌不揚,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那個手持雙刀的男子譏諷道,顯然,他已經認出了葉弦的身份。
葉弦剛要動怒,應天霸趕緊上前攔住。“好了,希望我們待會能看到陸生先生精湛的刀法而不是隻會一逞口舌之快。我看人也來得差不多了,我們就開始吧!不知。。。”
“就由我來打這第一仗!”之前那個雙手抱肩的壯漢跳了上去。
“哼!應大哥,我葉弦就為你贏了這一戰!”
葉弦說完,也跟著跳了上去。那壯漢輕蔑地望著葉弦,仿佛在他的眼裏,葉弦根本就是一隻隨手便可以捏碎的小蟲一般。
“我葉弦不打無名之輩,快快報上名來!”
“爺爺即是鼇拜府上十二門徒,排行第十,江湖人稱賽銅身·哈爾裏!”
“哈哈!你不說這十二門徒倒好,想想你們當年合稱的鐵臂、銅身、搏重拳,那叫一個威風!可如今死的死,散的散,恐怕已沒有當年的氣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