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最喜歡做的事,
就是淋著雨唱歌!
男孩每次問她為什麼,
女孩總是不回答。
直到有一天,
女孩和男孩分手了,
女孩淋著雨,
望著男孩的背影說:
我不想讓你看見我在哭……
☆☆☆☆☆☆☆☆☆☆☆☆☆☆☆☆
通往蓉華宮的路上,翟宏默默跟在君天麒的身側。陳琉義搜查整個後宮的事已經傳遍了,君天麒聽說之後,眉頭皺的更厲害了。“王爺,屬下已經安排好一切……”翟宏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的主子永遠沒有後顧之憂,即使某一件事失敗後,也是這樣。
“你是說母親找我下棋的事兒嗎?下棋而已,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君天麒明明聽懂了翟宏的話,卻故意雲淡風輕地曲解。
翟宏明白主子的性格,又回歸了他一貫的沉默。
****************************
君天麟交給夏天生一封信道:“立即派八百裏快騎日夜兼程把這封信交給察赫莫伊,從京城到慕池國最快需要五天,希望還來得及。”
夏天生接過信,歡喜道:“皇上,奴才早就等著您這個決定了!”
“等朕的決定?這麼說,你早就猜到朕會做這個決定了?”
“奴才哪兒敢揣摩聖意啊!奴才隻是覺得皇上從來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您對慕氏一族的仇恨應該隨著慕史憲的死而終結。您之所以遷怒無辜的林太後,隻是一時的怒氣未消,等您想通了,就一切煙消雲散了。”
“嗬嗬……”君天麟看著夏天生笑了。
君天麟笑地很詭異,讓夏天生有種汗毛直立的感覺。“皇上,您要是覺得奴才哪做錯說錯了,您就直接告訴奴才。奴才求您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奴才,讓奴才覺得如履薄冰,隨時都會掉下萬劫不複的深淵似的!”
君天麟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神色卻更讓人覺得戰栗:“夏天生,你知不知道楊修怎麼死的?”
“嗬嗬,”夏天生不怕死地傻笑,“皇上,奴才哪兒比得上楊修啊?再說了,皇上您胸懷坦蕩可納天地,那個心胸狹隘的曹操哪能跟您相提並論啊!”
君天麟聽完又笑了,是那種寬容的笑,“夏天生,如果哪天朕真的要殺你,就是你這張嘴惹的禍。”
“皇上,奴才還是寄信去了。”夏天生腳底抹油,跑得比兔子還快。
君天麟搖頭微笑,而後走到劍架旁拿起那把赤寒劍,幽幽道:“父皇,兒臣有負您的所托,隻是,小公主她純真而善良,堅強而倔強,這樣的她,兒臣真的恨不起來……母後,是不是您的在天之靈不讓麟兒繼續懷著仇恨呢?麟兒終於能放下一切,父皇,母後,你們看見了,一定很開心吧?”
君天麟走到門口,手握赤寒劍仰頭望天,他在笑,是放開懷抱後坦蕩的笑。
*****************************
蓉華宮庭院裏,七月末,卻仍有蝴蝶飛舞翩躚,因為牆角處那一叢粉色薔薇開得正盛。
瑾太妃落子於棋盤,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兒子,順著他的目光看到那簇薔薇,而後遞了個眼色給慕容元初。慕容元初點點頭,進屋裏拿了剪刀出來,竟然開始將那些花一朵一朵地剪了下來。
君天麒立即阻止道:“嬤嬤,好好的花為何要將其剪斷!”
“天麒,你輸了!”瑾太妃的語氣十分不好。
君天麒卻根本沒有聽見太妃的話,而是站起來想去阻止慕容元初。
瑾太妃拉住他,“你沒聽見我跟你說話嗎?我說你輸了!”
君天麒這才看向棋盤,自己的確輸的一塌糊塗。“是因為兒子輸了棋,母親才讓嬤嬤剪掉那些花嗎?與它們何幹啊?”
瑾太妃對元初道:“繼續剪,不要停,把這些花全都給本宮剪掉,一朵都不許剩!”
“母親!”
“天麒,你記住,花可以開很長時間,你大可以下贏這盤棋後在盡情去欣賞,但是,這些花卻讓你輸了這盤棋,為娘就絕對不會再留它們!花是這樣,任何東西都是這樣!”
君天麒道:“母親的話,兒子記住了。兒子答應母親,在下完這盤棋之前不再去看花,可是,也請母親手下留情,因為現在,這花是兒子贏得棋局的唯一動力。”
瑾太妃長歎道:“元初,住手吧。”她拉住兒子的手,望著他的眼睛道,“天麒,為娘希望你記住方才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