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誰在玩遊戲?(1 / 2)

誰在操控全局?

誰又是被利用的棋子?

就隻是遊戲,

卻何來刀光劍影,

滿路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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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妙了啊,皇上!”夏天生急匆匆跑進禦書房,滿頭大汗,氣喘籲籲。

君天麟放下手中奏折,“何事如此驚慌?”

“這個……何、何、何飛輿……”夏天生喘著粗氣,將一封血書交給君天麟。

“臣中伏蒼州,信函失於賊手。惟死前將賊人線索交與聖上,方可贖臣之罪。”血書是寫在一片白色內衣前襟上的,字跡虛浮,“罪”字尚缺最後兩筆沒有寫完,可見當時的何飛輿是撐著最後一口氣寫完這些字的。隨血書一起送來的,還有一枚細針形的暗器,頂端雕刻有梅花圖案。

夏天生補充道:“據送血書進京的蒼州捕快說,是當地官差巡視地方的時候發現了何飛輿的屍體,他們看到了血書的內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立即稟報了知府厲仁徹,厲知府派人八百裏加急將血書送進了京。”

“蒼州……”君天麟若有所思道,“蒼州離慕池鎬京隻剩下一天的路程了。暗殺何飛輿的人選擇在蒼州動手,是存心想要慕池國內亂。恐怕現在,慕池國的局勢已經無法控製了。”

“皇上,這可怎麼辦好?這要是讓貴妃娘娘知道了……”夏天生心急口不擇言,不過,話一出口,他便立馬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硬生生將後半句咽回了肚子裏。

“嗬嗬……”君天麟拍拍他的肩,“夏天生,朕相信以你的能力,你方才的‘要是’是不可能發生的,對不對?”

這種笑容!夏天生渾身的汗毛“嗖”的一下全都豎了起來!

夏天生記得主子上次這樣笑的時候,是召見林夢荷的時候,上上一次好像是七年前,叛亂的連王和齊王被綁到他麵前向他連聲求饒的時候。

夏天生跟在主子身邊十幾年,每次最害怕的就是他這樣的笑容,那種感覺就好像前麵被炎炎夏日炙烤而背後卻飄著嚴冬的鵝毛大雪一樣。

而這次,君天麟居然為了掩飾他對貴妃犯下的錯誤,露出了這樣的笑容!

但是,據這幾天的觀察,夏天生確信君天麟並沒有心疼貴妃到這種程度。難道方才那個笑容隻是自己的錯覺,抑或,還有別的原因?

這麼多年,主子所做的所有事情都不會瞞著他,雖然他也從不會特地告訴他他的計劃。但是,夏天生總能猜到幾分。可是這一次,這許多天以來,他真的猜不透主子心裏在想什麼了。他有好幾次看見主子一個人沉思的時候會露出痛苦的表情,而以前,他從未見過的。即使是初即位時,麵對朝野內外無比複雜且凶險的狀況時,君天麟也不曾露出過那種表情。

“發什麼愣呢?朕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

“是,那當然,奴才就算是去找根針把嘴巴縫上,也絕對不會讓貴妃娘娘聽見半個字的!”不知所謂的傻笑,是這時候最好的選擇。

君天麟的手從夏天生肩上移走,夏天生立馬長舒了一口氣,等他緩過神兒來去看時,君天麟正重新仔細地審視著手裏的梅花針。“朕聽說國舅現正住在澤王府,是吧?”

“是,五天前,無痕王爺和雲兒公主路遇歹人行凶,國舅路過救了他們,之後就一直住在澤王府。”夏天生據實回答。

然而,君天麟卻對這個回答略感驚訝,“你說有人行刺無痕和雲兒!為何不早告訴朕?”

“昨天雲兒公主進宮看望貴妃娘娘,娘娘正好去了藏書館。公主跟奴才說話的時候不經意提起的。事後,公主特地交待奴才不要把這件事宣揚出去,說是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不想讓人擔心。”

君天麟又看了看手裏的梅花針,打定主意道:“夏天生聽旨,傳朕口諭,再派八百裏加急,分三路送信給察赫莫伊,命他立即停止行動,並想辦法平息慕池內亂。另外,傳密旨給蒼州總兵徐路和密州總兵史子和,命他們倆集齊兩地四萬兵馬,隨時準備協助察赫。”

“是,奴才這就去辦。”夏天生領命退了出去。

君天麟收起那枚梅花針,“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玩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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