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裏呆了半年後我就受不了了,因為還有很多事是我習慣不了的,我住的地方和公司離的很遠,每天我要坐近一個小時的公車才能到達公司,這讓我的睡眠時間大大縮短了。每天一早在鬧鍾沒命的催魂下起床,然後混混惡惡地洗漱、出門、吃早點、擠公車。而擠公車時我的磕睡蟲才會完完全全地跑光光,運氣好有座位的話還可以打個盹,但基本是好運離我都比較遠,記得有一次站著打盹時車子一個急刹車讓我當場摔了個狗吃屎,引來車上的人一陣纖笑,讓我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值得安慰的是公司裏的人都對我很好,小黃姐姐是沈先生的助手,他們倆人則是公司裏唯一和我作伴的人,兩個老板幾乎天天往工廠跑,很少呆在公司裏,現在的老板還真是辛苦。
我可以說是公司裏最閑的人了,但老閑著也不好看啊,也隻能沒事找事做了。小黃姐姐比我大六歲,可人卻比我矮多了,人家可是標準身高1米65呢,嗬嗬。。。好像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抱歉。她要做的事有好多,一會兒要幫沈先生做這,一會兒老板又要讓她做那,被操的夠嗆,如果是我能力所及的我也就主動幫她做點事,免的心裏過意不去。
幾次我睡過了頭上班遲到的時候都是她在幫我做事,幫我打掃衛生什麼的,她人很好的我也不喜歡欠人家人情,再加上我學的就是計算機專業啊,經常看他們做事一看就明白了,那些簡單的操作難不到我的。或許在那個時候我就對這一行有了初步的認識了吧,嗬嗬。。。當然僅僅隻是初步。
在日複一日的痛苦中我毅然決定回到我出生的城市,也不是吃不慣苦,因為有個不怎麼快樂的童年,從小我就自立自強,在哪兒過對我來說都一樣,隻是我有一種感覺好像有人在召喚我,要我回去,這種感覺一天比一天強烈。
回來的第一件事當然是找工作了,在我回來的那天晚上豆豆就打電話給我,說是一家廣告公司在招人平麵設計員,問我要不要去試試,這麼好的事當然不能錯過,我讓豆豆先替我了報名。我在家休息了一天後就接到廣告公司要求麵試的電話,然後也就稀裏糊塗地進了現在這家我為之奮鬥了四年的公司。
“錦鷹”公司在這座城市裏也是數一數二的廣告公司,在選人方麵可都是很嚴格的,當初我會被選中真的隻能說是我的運氣好,現在想想我好像還沒碰到找工作這方麵的煩惱,每到一個地方選擇的第一家公司通常就能ok過關,雖然我隻換過一份工作,管他的隻要有事做餓不死自己就好了。
工作當然也不能靠運氣就可以的,最重要的還是看自己的本事了,負責帶我的那個男人根本不管我,就說了一句“有問題再問我”然後扔了一堆工作給我後就不理我了,也不問我行不行,也不說什麼時候要。我也什麼都沒問,因為文件裏麵都說的很清楚,再加上以前我也做過類似的平麵圖,根本一點也不難。
在這種人際關係複雜的大公司裏,有一點是非常重要的,不要以真麵目示人,少說話多做事,與自己無關的人事物千萬不要管,這是我總結出來的生存第一守則。要一下子讓自己變成這樣的人還真不容易,但又有什麼關係生存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在每個月底四個女人聚在一起瘋狂玩樂,我又可以恢複原來的麵貌,所以在公司裝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偶爾接幾個案子,做做平麵圖然後交差了事,客戶沒意見,公司更沒意見何樂而不為。
但一切簡單而又快樂地生活在一年後宣告破滅,老板的兒子海歸了,也就是我現在無比痛恨的混蛋“周八皮”---周卓言。因為至從他進了公司接手總經理的位置後,我就過著除了工作還是工作的生不如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