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南宮景緊追著出來。身後還跟著滿臉緊張的杜恒宇,英躍,魅晨三人。
“不呆在那裏陪著丈母娘,跑出來幹什麼。”韓惜嘲諷道。
“你真的是慕容汐,冰阿姨的女兒?”到現在,南宮景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如果韓惜是冰阿姨的女兒,如果那個女人是冒充的,那他就算真的搞了她,也沒必要負半點責任。一想到這兒,他就興奮地不行。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韓惜說完頭也不回地坐上自己的蘭博基尼。山田靜子看了一眼痛苦的南宮景終是坐上林肯車。她雖然喜歡南宮景,但是今天她突然感覺愛情或許並不是生命的全部。
“吱————”正當韓惜踩動油門的時候,一個身子跳進她敞開車篷的蘭博基尼內。
她呆愣著忘向身旁的男人,後者展顏一笑:“還記得嘛?在倫敦街頭,你就是這樣堂而皇之地跳上我的車。”他笑著看著她,眼神中透露著一種向往。
韓惜也不說話,徑直踩動油門,揚長而去。
世紀酒店門口,南宮景看著那消失的影子,苦笑。韓惜,慕容汐,原來是同一個人。難怪他們五兄弟會被吸引,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原地。一如小時候他們心愛的小汐兒,是宿命吧。
一路上韓惜將車速提到了極致,在街上狂飆著。
“打算賴在我車上到什麼時候,我不記得當年我有霸占你的車很久。”
“等到你開心了。”他將頭別過去,迎著風,看著沿途的風景。
韓惜心中一震,他這是在關心自己嘛?還是在關心擁有冷冰血脈的慕容汐?想此,韓惜心中一陣煩躁,對著他扯扯嘴角:“看見了嘛,我現在很開心。”
英躍看著她無懈可擊的笑顏,不再多說。
韓惜突然打死方向盤,往極窄的山路開去。
“吱————吱吱————”韓惜的手機震動起來,韓惜看也沒看就就拆了電板。
英躍見狀,伸手抓上一旁的扶手。
“怕死嗎?”她問。
“我怕你出事。”
“哈哈!!”韓惜突然大笑起來,那笑聲透過山峰,傳到很遠。“英躍,你知道嘛?我其實很怕死。”
英躍看著她,看著與往日如此不同的她。在倫敦街頭,他看到她利落果斷地殺人;在千峰崖上,他見她不要命地飆車;酒吧內,她見她驚天豪賭,邪魅張狂。他從來不曾想象這樣的女孩會有一天對他說,我怕死。
“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喜歡刺激嘛?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知道自己還活著。隻有每天遊走在生死邊緣,我才能感受生命的美好。我其實很怕死,我不想就這樣死去。我怎麼可以就這樣去死,我還沒有讓那些拋棄我傷害我的人後悔。”她說話間,眼神充滿了憂傷。英躍不自覺地想要伸手將她抱在懷中,給她依靠。
“草!如果不想死,就給我老實呆著。”
韓惜突然破口大罵,英躍剛才的舉動讓她險些開下山崖。她夜蝶瀟灑一生,可不想死的這麼憋屈。
就這樣,車子緩緩向前,直到開的山頂。
“當初,冰阿姨把你送去日本,是不是和我們五人有關?”沉默了一會兒,英躍開口問道。他是一個聰明人,這些年家裏也沒少過給他安排相親對象。父親也曾經苦口婆心地勸過他,如果還想再看到汐兒的話,就他們五人就必須有四人放下這段情。
以前他不懂,後來長大了,他慢慢懂了。他從一次爸媽吵架中知道他的父親和景他們的父親深愛的女人都是冰阿姨。那時候,他就突然明白了父親的話。冰阿姨應該是不想自己的悲劇發生在他們這一代身上,才忍痛將自己的女兒送了出去。所以後來,他才會敞開心扉慢慢喜歡韓惜。卻沒想到,韓惜就是慕容汐。
“你明知道,為什麼還要多次一舉。”韓惜輕笑,嘴角勾起一抹深深地嘲弄。
“對不起。”
“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她苦笑。那個人她憑什麼,憑什麼因為自己年輕惹下的感情債就犧牲自己的女兒......
“我想過的。”她開口,“當初我以韓惜的名義來到天皇高中,我故意以囂張地姿態在學校其實就是為了吸引你們的注意。讓你們喜歡上我,然後甩了你們。”
她閉上眼,眼角滑下一滴淚:“我想讓這些她不希望的事情發生就是對她最大的報複。”
英躍愣神,沒想到事實竟是如此。可是他竟然沒有半分恨意,反而希望她的報複一直進行下去。
“你停止報複,是愛上景了嘛?”
“不知道。”韓惜自嘲。她隻知道,南宮景確實是吸引著他的。不管有沒有愛過,現在,她已經明白自己的心了。她愛的人是韓兮,那個陪伴著她度過所有風風雨雨,那個一直默默守候著自己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