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受了點傷。”韓惜隨意地回答。櫻楓澈輕輕一笑,怕是受了很重的傷才對吧,不然以韓兮的性格怎麼可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去冒險,今天又怎麼可能讓南宮景有英雄救美的機會。那樣強勢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容許讓自己的女人讓別人來守護。櫻楓澈輕嘲,想必那人現在恨不得想要殺了自己吧。
當晚,南宮景的爸媽趕來了倫敦,同行的還有冷冰和慕容傲。
“汐兒。”看見韓惜身影,慕容傲不免激動。
韓惜依舊是冷漠的態度,不願意去搭理。冷冰的神色也是有些欣喜,她匆匆趕來英國一是擔心南宮景的傷勢,另一個就是想要看看她的這個女兒。
“景兒,我的兒子啊...”季豔兒嗚地一聲趴到病床邊,哭泣起來。山田靜子抹幹淚水,給季豔兒讓出位置來。
“是誰幹的?”南宮淩陰沉著臉問道。
“伯父,景是為了我才這樣的,要怪就怪我吧。”韓惜不動聲色地將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潛意識裏她不想南宮淩和冷冰參合到這件事中去。
“你?慕容汐,你是不是篤定了自己是冷冰的女兒,淩就不會把你怎麼樣。你大鬧了我兒子的訂婚宴不說,搶走我兒子中國一區掌權人身份不說,現在還害得他重傷住院,你是不是想要景死了才甘心啊。”季豔兒猛地從床邊起來,拽著韓惜瘋狂地咆哮著,“你們母女倆憑什麼,憑什麼?老的勾引我丈夫,小的勾引我兒子,我季豔兒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你們母女倆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豔兒,夠了!”南宮淩出聲阻止,冷冰聽到季豔兒控訴似的話語,臉色已經漸漸蒼白起來。
“你...南宮淩,我默默忍受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兒子都這樣了你還向著那個女人。”
“唔!~~好吵......”這時,床上的人發出一聲輕微的抱怨。
“景。”(景。)(兒子。)
病房裏的人都緊張地圍向病床。
“惜惜...惜惜...惜惜...危險...”南宮景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一張臉痛苦地皺著眉不停地喊著韓惜的名字。
“景,我在,我在。景,你醒醒醒醒,我沒事,我就在這裏,景......”
“兒子,媽咪在這,兒子你快醒醒。”
“唔————”南宮景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眯著眼看了一下床邊的眾人,最後將視線落在了韓惜身上,“還好你沒事。”他笑著說。這個笑容很輕,很暖,讓韓惜心裏湧起一股酸意,盡量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惜惜,昏迷前我看到你流淚了,哭得好傷心。”
“惜惜,你知道嘛,我多想讓你笑,多想對你說我沒事,隻是有些累了。”
“惜惜,我聽到你說的話了。你說如果我死了,你就要去拆了我的家。”南宮景淡淡一笑,像是在回憶韓惜的話,眼神中充滿了柔情,“那時我很想告訴你,我怎麼舍得離開惜惜呢。死了,就再也看不到了呢......”
南宮景是完全忽略了房間裏的其他人,隻是一味地盯著韓惜,不停地說著。
周圍的人,甚至是櫻楓澈都被他這樣的一份深情感染了。山田靜子就更是誇張了,哭得稀裏嘩啦,不知道是感動的淚水,還是酸澀的單戀。
“景,我去醫生那裏幫你拿點藥。”韓惜說著就站起身,不料被南宮景緊緊拉住衣角。“惜惜,別在這個時候丟下我。”現在的南宮景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他不理會眾人的目光,隻是一味地懇求著,就算是用這樣的方法他也想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安拉!我就是去拿藥。伯父伯母大老遠的跑來英國,肯定是急壞了,你們一家人好好說說話吧。”韓惜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後就走了出去。櫻楓澈,靜子,英躍一行也跟著走了出來。
“汐兒,你沒事吧?”慕容傲上下打量著韓惜,確定對方沒受傷後才放心下來。
“你很希望我有事?!”韓惜冷冷地瞥了一眼慕容傲,轉身往醫院藥房走去。不是她不知好歹,她隻是沒有理由去說服自己忘記那些年的傷痛。為什麼有些人明明做了不可饒恕的事卻總是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難道就當當因為那麼可笑的理由就忍心把自己年幼的女兒送出國?以前的她或許會信,但是現在她不會這麼天真。
她隻是在等,看那個女人什麼時候才真正地想要認回她這個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