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不知道前世是誰埋了我!”我看著四四那深邃的冰眸,哽咽地說:“但是,今世埋我的人,一定是你胤禛!”
灑在傷口上黑色的粉末,使傷口看起來更猙獰!達篤看起來很小心的樣子,慢慢地解開繃帶,灑了粉末的藥,接著就換了新的繃帶……
四四皺著眉頭一聲不吭,和那個時候我幫他處理傷口時一樣!
“你皺著眉頭做什麼?”突然四四開口了!
是啊!那個時候不知道那裏來的勇氣幫你處理血淋淋的傷口,是情況緊急吧!現在再一看那傷口,覺得好可怕啊!
“一定很疼吧!”我搖著頭說。
四四“哼”地一聲:“你弄得更疼!”
“啊?”我愣愣地應道。
是嗎?我可是第一次幫人處理傷口,痛你就說出來唄!
“我還以為自己處理得很好呢!痛你說嘛!不是說了,哭出來也可以啊!”我突然想起了一句歌詞,舉起一隻手指,認真地說:“有一句說得好,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剛說完就有點後悔了,他已經在狠狠地瞪我了!
我連手指都忘了放下來,我居然叫這個倔強的四阿哥哭出來!
“我說什麼都是錯的!”我悻悻地說:“我還是別說話了!”我耷拉著頭,看著自己的腳,穿著厚厚的棉鞋,上麵綠色的綢布上繡著幾朵別致的紫薇花。
“四阿哥,下官已經派人修整了馬車,剛才八阿哥已經去布置了,明天起程是不成問題的!”嚴大人已經站在門外正恭敬地作揖呢!
“恩!”四四已經恢複常態了!他略帶微笑地對著正走進來的嚴大人說道:“我有傷在身,平時走兩天的路程也得走四天,嚴大人多費心了!”
四四嘴巴說是感激,但是聽起來像是對下屬說話一樣,表麵客套,說起話來卻絲毫沒有溫度。
嚴大人低著頭作揖:“這乃下官的本分。這雪天路不好走,四阿哥不如小住幾天,把傷養好了再走不遲啊!”
“多有打擾!我想盡快起程!”四四不容置疑地回答。
“那下官就不便多留了!”嚴大人正說著準備往外走,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回身對我說道:“多些蘭菱姑娘!犬子身子已經有所好轉!”
我笑盈盈地說道:“嚴大人言重了,我隻是適當點撥,嚴公子心念二老,才好得快!我替您和夫人高興!”
望著嚴大人走遠的背影,我的心突然扭做了一團!我的父母一定也很擔心我吧!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呢?躺在病床上幾天,別人會不會以為我成了植物人呢?
一扭頭,見到達篤正小心翼翼地說:“爺,你這傷在路上顛簸,怕是會……”
四四看了達篤一眼,達篤趕緊閉上嘴!
是啊!為什麼要趕著回京城呢?
老實說,我也不想那麼快回去!回去就真的要麵對蘭菱的人生了!蘭菱的家人、蘭菱的朋友、蘭菱的興趣愛好、蘭菱的生活……
我沒有信心可以扮演好這個角色!我隻想做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