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己出來的?”他邊走邊含笑問我。
“是我表哥帶我出來的,他去辦事了,我自己偷偷跑出來的。等會還要回德裕玉器店那裏呢。”我嘟著嘴,現實來得太快了,等會還要回去,回去就見不到你這個帥哥了。
“你有什麼要買的首飾嗎?”他還是很溫柔地問著。
“我的簪子斷了,拿來修的。公子,你也去德裕玉器店嗎?不如給你心上人挑一件首飾?”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那也好,很久沒有去了。”他同意了。不會真的有心上人了吧?哎!
“相識即是緣分,怎麼稱呼公子啊?”我不等他開口,就急著問他的姓名了。不管什麼淑女了。
“啊?”他明顯一愣,停了下來。
不會吧?是以前認識的人?可是看樣子不像熟悉的人啊?
“那個,我曾經從馬上摔下來,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以前是否與公子有一麵之緣?”我看他的表情,心裏像是打鼓一樣。
“我叫舜安顏。”說完,他就直視著我。
“舜安顏。”我念著這個名字,沒有什麼印象啊。我腦中一閃,噗嗤一笑,對著他說:“是不是那個‘顏如舜華’裏的舜安顏?”
他整個人愣住的樣子,我連忙說到:“我不是有心拿公子的名字說笑的。公子見諒。”
半響,他才緩緩地說道:“我不是在意這個,姑娘不必介懷。”
接下來有點沉悶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問姑娘的姓名嗎?難道蘭菱看起來太小了,不入他的眼?
正當我低頭想著,小蓉已經追了上來,輕聲叫道:“小姐,到了。表少爺還沒有回來。”
我這才留意已經到了店門口,見外麵沒有岩英的馬,心裏落下一塊石頭。
掌櫃正送客到門口,見到我們,目瞪口呆起來,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太……”
“在下舜安顏,掌櫃可還記得?”身後的舜安顏大聲說了起來。
掌櫃眼中一閃,繼續恢複正常,說道:“稀客稀客,舜公子,請進。”
看來也是一個常客嘛!還是很有身份的人呢,我偷偷瞄了他一眼,隻見他臉色如常,笑意不減。總覺有點不對勁,是哪裏呢?
“這位姑娘的簪子弄好了嗎?”他話剛落音,掌櫃的頭就像小雞啄米般點了起來,夥計趕緊從裏麵拿出了簪子,我一看,裂口處用了黃金連接上來。接是接好了,倒是這黃金用得有點俗氣了。
“姑娘不滿意?”舜安顏見我皺著眉頭,一掃掌櫃,問了起來。
“倒也不是,隻是用黃金,強了翠玉的風頭了。”這是八八送我的禮物喔,姚盈,被我不小心弄斷了。
“姑娘若不滿意,叫他們重新弄就是了。”舜安顏的聲音一出來,那掌櫃堆滿笑意地挨了過來:“您若不滿意,小的重新弄。”
我有點好奇地望著掌櫃,據說他是三掌櫃,能在京城這第一的玉器店當上三掌櫃,想必是不簡單的,但是怎麼和剛才見到我和岩英的神情就差那麼多。
我看著舜安顏,莫不是這個家夥大有來頭?眯著眼睛問他:“掌櫃應該很用心修了,就算了吧!”
我拿著簪子走進了廂房,這才發現廂房裏布置得雅致,正中間的一幅畫引起我的注意。畫上春色盎然,河邊楊柳依依,蝶飛鳳舞,一個裝扮豔麗的女子正依傍在一棵樹上,看著天空出神。
“你說這名女子在想什麼?”身後傳來了舜安顏的聲音。
“她是寂寞還是孤單呢?”我沒有回頭,看著畫中女子的神情。
“喔?寂寞和孤單不是一樣嗎?”
“孤單是你心裏麵沒有人,寂寞是你心裏有的人卻不在身邊。”我回過身來,卻見這俊朗的少年驚愕地看著我。我又語出驚人了嗎?
“畫這畫的人心裏也是這樣的嗎?”我見他呆掉的樣子,心裏覺得好笑,找位置坐下了。
“這是《春遊圖》。”他在我對麵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