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隻怪她愛錯了人,嫁給了一個偽君子。
安九九瞧著孟家卿的側臉,他此刻正禦風施展著輕功往山下而去。
他的容貌端肅,衣服一絲不苟,臉上總是戴著一股子浩然正氣。
這個男人,為什麼可以偽裝的這麼好?
如果她沒有看過小說,她一定會很喜歡這個男人,因為他看起來溫文爾雅,雖然嚴肅卻是攜著一縷親和,讓人莫名的想要親近,想要相信他。
他真的很不像是壞人。
孟家卿見安九九那濕漉漉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隻當是小孩子的孺慕之情發作,他落在地上,衝她微微勾唇:“安玖,這次是師傅第一次打你,望你謹記,莫要再犯錯。”
“師傅,徒兒曉得了。”安九九二話不說的乖乖附和他。
一道柔和的女聲微帶嗔怪的問道:“安玖,你還知道回來?”
安九九轉過頭就瞧見幾步外站著的葉詩檸,果然是一個溫柔端莊的女人,盤著流雲發髻,容貌秀美,身著淺紫色的擇義門襦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段。
她的氣質端言,即便微笑著,亦讓人覺得不可褻玩。
見安玖不言語,隻直勾勾的望著自己,葉詩檸一時蹙眉道:“今日你們易師伯講劍決,所有分派的弟子都來了,我與你師傅隻有你一個弟子,你卻不在,易師伯都氣的吹胡子了。若非我以你身體不適為由替你壓了下來,你現在就得去思過堂待著了。”
“師娘……”安九九有些猶豫,最後生疏的叫出這個稱謂,小聲的假裝愧疚的說:“我錯了。”
“誒,知錯就好。”葉詩檸態度和悅下來,衝她招招手:“快下來,都多大了,還要你師傅抱。”抬眸對孟家卿微嗔道:“師兄,你不要總慣著她。”
安九九撐著小身子要下來,孟家卿聞言已經將她放了下來:“沒有,是我出手教訓了她,想必她正疼著呢,才沒讓她自己走。”
安九九正要邁步朝葉詩檸奔去,這一扯動之間,果然是好痛。
安九九心想,這疼可是真的啊,若是穿進小說裏隻有如同走一個過場,什麼苦都不用受,什麼傷都不用疼該多好?
可顯然是不可能的,這疼可是真真實實的存在著呢,真不想走路。
葉詩檸一眼瞧見她那不自在的動作,失笑了一下:“師兄打她屁股?”
孟家卿點點頭,端肅的說:“不這樣,她不長記性。”
葉詩檸一貫聽孟家卿的,自是覺得他是對的,也沒有再說什麼,安玖於他們而言就如自己的孩子,如果不是她頑劣,師兄也不會教訓她。
葉詩檸沒有再責備,卻是輕柔的抱起了安九九,和緩的問:“安玖,是不是不喜歡聽師伯講劍決?”
安九九不知道如何作答,心裏想安玖會跑到那裏,想必是因為不喜歡聽課吧?畢竟小孩子都不喜歡聽課。
她稍稍的點了點頭,低低的“嗯”了一聲。
葉詩檸了然道:“可我們武林人士,最初都是要從理解劍決開始學起的啊,隻有劍決領悟透徹了,才能在練功的時候心隨意動,遊刃有餘,不至於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