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女昀翡拋出來的餌,他們爭先恐後的說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高昌明與他兒子七天前看中了城南花家的小娘子,那小娘子誓死不從,高昌明父子生生將那小娘子的相公打死,當場就淩辱小娘子至死,這事情百姓們敢怒不敢言。”
“他們還派人全城搜獲年齡在十二到十六歲的女子,凡長相稍有出眾者皆送入府中**,每次還會叫上十幾個官員一起玩樂。幾乎每三天就會從高府抬出兩三名女屍,這些都是他們玩壞了的女子!”
一個官位較低的官員趕緊捉住機會,指著眼前幾個官員就滔滔不絕道。
“我呸!樊老四你還好有臉說?你算個什麼東西,咱們玩的是外麵的娘子,你個醃臢東西就愛玩自家庶妹!你家中那十三個庶妹怕不是都被你壓過了吧!”
其中一個被他指著的官員馬上反擊。
“還有秦大官在豐城總共開了八家妓寨樂坊,將城外附近數十個村莊的年近及笄女子都搶掠光,如有反抗當場打死,那些女子為了不連累家人都不敢反抗!”
下一個見縫插針也補上一句,甚至還在想之後要說誰的好。
“洪家的販買男童給有癖好的世家子弟做圈養。”
“姓伍的有打殺傾向,最暴躁一天能虐死二十個奴仆。”
“黃三貪汙賑災官銀五十萬兩黃金!”
......
你一句,我一句,毫無保留的捅出來,那邊坐角落處的高昌明眼神呆滯,仿佛看見死神向自己招手。
女昀翡手指適時的叩著桌麵,發出清脆而又響亮的聲音,頓時讓吵雜的環境變得安靜。
他再次站起來,右手握著的媒介球滑動著方向,腿上的助行器便幫忙他走到秦大官眼前,睥睨著說“隻有你沒說過話了。”
秦大官瞪大眼睛,手指自己的嘴巴,見女昀翡身上盤旋著殺意,他眼睛都流出淚來,邊露出空了舌頭的嘴巴,邊‘唔唔’作聲,想告訴女昀翡他不能言,要不然早說了。
然後,這些都不重要,女昀翡現在內心有股嗜血的衝動,他想要見血,想要此地染成一片紅。
所以,空中銀光一閃而過,秦大官的脖子被抹了一條深勾般的缺口,血噴灑而出。
鐵鏽般的腥味徹底滿足女昀翡的渴望,然而還不夠,他的瞳孔似乎變成暗紅色一樣,充斥著殘忍。
無數道銀光,刺目又而閃爍,期間夾雜著紅血,掛在房梁上,染在牆上,灑在地上,觸目之處,皆是修羅場。
容妥看著這樣的女昀翡,突感那一個性情涼薄之人從來不涼薄,隻是將那股熱血深深藏在心間,現在他終於得到釋放了。
而鄔秋童稍有蹙眉,他看不得女昀翡為這些賤命之人如此折辱氣量,卻在轉眼間見女昀翡眼中悲涼之意,忍下即將開口阻攔之意,就讓他狠狠發泄一番吧。
處決完所有人後,女昀翡目光轉向角落裏的高昌明父子,兩人原本就震驚於他的殘忍手段,現在忽感他意圖,兩人若不是受到禁言,一定開口叫爹叫娘。
見女昀翡利索的解決了高昌明父子,容妥便走到他身邊,聲音柔軟卻有力,就似那三月春風撫麵,涼沁舒服。
“翡大哥,接下來你待如何?”
女昀翡聽到了她的聲音,眼中那快意的肆虐消失,換上平日裏淡然的神緒,開口道“將這些屍體殘骸掛於城牆之上,再去官府一趟交待些事,該處理的人全部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