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中的血滿了,炎野收回了手,麵無表情的包紮了傷口,看了看安靜的立在旁邊的米粒和雪兒,衝他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是要他們不要對莫金然透漏。他們都不是凡物,自然懂得他的意思,也就乖乖的去睡覺。
每日的趕路,讓兩個小家夥也有些吃不消,在馬上自是不比隨處亂竄的舒服。
這個房間沒有第二張床,炎野睡在一旁的軟塌之上。不過,這軟塌也極好,已經算是很舒服了。
莫金然醒來的時候,枕邊已經放著那個人皮麵具了,和冷清剛剛給她的時候一樣,質地柔軟,她不知道炎野是怎樣做到的卻也歡喜的帶上了。
炎野已經不在房中,莫金然起床洗臉的時候,他才從外麵進來。看樣子,出去有一會兒了。
“你幹嘛去了?”莫金然擦了擦臉,隨口問道,發現米粒和雪兒都候在屋中,隻有炎野一個人出去。
炎野卻不答,直說快拿著東西離開這裏。
莫金然不明白,為何連早飯都不吃,卻看到了他眉眼間的凝重,乖乖的聽話跟著離開。
出了客棧,莫金然感覺到一股殺氣,客棧周圍是鬧事,這會兒已經有人在來來往往,這裏的確不是一個好的戰場,莫金然連忙上了馬,摸了摸黑煞的頭,黑煞便昂首闊步的走了起來。這馬也有靈性,對氣息敏感極了。而它現在這副樣子,就像是在說它不怕,而且還有些笑傲慢,與米粒如出一轍。米粒在炎野的懷中帶著,而雪兒今日則是上了莫金然的肩頭。
炎野的吩咐,由它保護莫金然。畢竟它經曆過幾次實戰,總比體積大些的米粒更知道如何保護主人。
一路不緊不慢的走著,感覺那股殺氣也跟著他們,出了鬧事,往一處僻靜的巷子走去。
炎野本來是想避開他們,可是他們卻難以甩掉,這會兒隻有速戰速決了,有雪兒在,他們還有勝算。
果然,很快的圍上來一批黑衣人,足有十幾個,莫金然摸了摸手中的魂劍,眼中有著嗜血的光芒。她一向遵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這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是要置他於死地,她不會手下留情。
炎野跳下馬,把米粒留在馬鞍上麵,命令它不許下來,它還小,不能傷了它。雖然有些不服氣炎野的管教,但是念在這些天都是他照顧自己,米粒也遵從了,在馬鞍上麵張牙舞爪。
隻是那些黑衣人不認識它是白虎,更不知道它是神獸,目光從來都沒在它身上多做停留。
黑衣人一個個都不是泛泛之輩,頃刻間就已經拔出了手中的刀劍,朝著莫金然襲來,很明顯,他們的目標是莫金然的命。而非炎野,莫金然不解,她從來沒得罪過什麼人,他們為何要對她下殺手呢?
招招殺招,招招攻向奪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