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冷清第一次覺得這般手足無措。
“你也累了,看你憔悴的,回去休息吧!我也想要一個人好好的睡一覺,好嗎?”莫金然略帶祈求的眼神看著冷清,冷清的憔悴她看在眼中,她不忍他再陪著自己。而且,自己也想要好好的躲起來,舔舐一下自己再次被撕裂的傷口。
冷清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深深看了莫金然一眼,離開了他的房間。他在深深的自責著,不應該問出那些話,可是莫金然身體那麼虛弱,他又怎麼能料想到莫金然會醒過來?
看著冷清蕭條的背影,莫金然知道他的心情。但是,她真的沒辦法再佯裝出笑臉,她把頭埋進被子裏麵,低低的哭泣。
的確,她很虛弱,就連哭聲都如剛出生的小貓一樣,沒有絲毫的力氣。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敢在被子中縱情的哭泣。
炎野,是她想要忘掉,卻無法忘掉的男人。
他們的相遇也許並不美好,但是這個男人卻走進了她的心底。隻是,這個男人心裏沒有她。
沒一會兒,她就再次的昏睡了過去,眼角還掛著淚花。
這時,從門外悄悄走進一個明黃色的身影,炎野並沒有離去,因為他的心在揪痛著。即便莫金然再小聲的哭泣,他也聽得見,因為,他是用心來聽的。他好想把莫金然攬進懷中,告訴她,他是愛她的,但是, 他不能......
在屋中點燃了助眠的熏香,炎野輕輕的把莫金然頭上的被子拉了下去,露出了她滿是淚痕的臉。他拿出帕子,輕輕的為她擦拭幹淨。那動作仿佛在嗬護一件稀世珍寶,而莫金然,在他心中比任何的稀世珍寶都還要重要。
他靜靜的坐在那裏,隻是坐著。他希望,時間就定格在這一秒,這一秒,他看著她,就會覺得幸福。
莫金然這一睡,睡了一天一夜。同樣睡了如此之久的還有許逸和孤鴻,兩人睡得天昏地暗,醒了就趕過來看莫金然。莫金然正在吃著雞肉粥,是冷清親手熬製,親自送入她的口中。
“然然,你覺得怎麼樣了?”許逸走到莫金然的床邊,看著皮膚瑩白柔滑的莫金然,為她高興不已。
莫金然臉上噙著甜膩的笑容,答:“我很好了,除了有點疲憊以外,沒有半點的問題了!”
“那就好!”孤鴻也走了過來,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唉,這裏的床睡著不舒服,等你好了,咱們就可以回去了!”
“嗯,不出兩日,咱們就可以啟程了!”莫金然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在心中估算了一下道。她不想逞強,畢竟她現在身體裏麵已經融入了他們四個人的血,她要好好的珍惜。
而炎野,他說為了還人情,那便是吧!他們以後,是真真正正的兩情了,她不想再有半分的瓜葛。
冷清不由得皺了皺眉,莫金然的身體兩日後的確可以啟程了,但是,他本想讓莫金然多修養幾日,可現在的情況看來,修養幾日身體是無所謂了,可心裏呢?他看得出,莫金然是急於離開這裏的。
“那就兩日後啟程,我們坐馬車一路前行,邊遊山玩水邊養身子,可好?”這句話,孤鴻是問冷清的,畢竟對於這些他不懂。而莫金然的藥以及藥方都是冷清想出來的,所以一切還是要她安排。
“嗯,也好!”冷清看了許逸一眼點頭答應。
許逸則是對這些毫不關心,目光一直注視著莫金然,目光柔的似水。
這兩日,莫金然沒再見過炎野。而冷清也甚少陪她,他再研製可以讓莫金然身體更加強勁的藥,而他現在也是半個大夫了,冷漠那裏的醫術都快被他翻遍,隻是為了這個小女人的身體著想。
許逸則身體要比其他幾個人虛弱一些,所以商談兩國的事情大任就落到了九王爺和幾位文臣的身上,所以這兩日,都是許逸陪在莫金然的身邊。
偶爾,他會給莫金然讀讀詩書,偶爾,會做幾首詩來讚譽莫金然。常常讓莫金然麵紅耳赤,笑著問許逸:“我真的有這麼好嗎?”
“當然,我的詩詞根本不及你本身半分!”許逸如是說著,膩在莫金然的床邊,不肯離開。
到了第二日傍晚,莫金然已經下地行走,身子早已好的差不多,至不過好久沒下床,腳覺得有些飄!
許逸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看著她恢複如常,心中高興不已。而他自己,身子卻是沒有顧。他是個文弱的書生,失了那麼多的血,又隻顧著陪莫金然,卻在陪莫金然散步的時候暈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