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金然沒休息半刻鍾,直奔了許逸的院子,許逸看到莫金然拿著能救冷清的魚回來非常的高興,兩人馬上去了冷清安睡的房間。
莫金然覺得自己的心在劇烈的跳動著,非常的緊張。此時,她也明白了自己上次生膚他們四個人的心情。
“然然,別緊張!”許逸完全能體會莫金然的心情,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莫金然忙深呼吸了半晌,心情才稍微平靜一些,再這樣下去她懷疑自己的心髒會失去頻率跳得壞掉的!
她拿著有織補菌的魚靠近了冷清,一直俯在冷清旁邊的米飯睜著眼一直盯著莫金然手中的食人魚,它知道,這個東西可以救它的主人。雖然已經到了這裏,食人魚不可能逃走,但是它還是要盯著,確保萬無一失。
莫金然左手一推,泡泡打開一個出口,她走了進去,然後泡泡又合上。莫金然在冷清麵前盤膝而坐,看著血肉模糊的冷清,咬了咬牙。
這些天她已經仔細觀察過食人魚,它身上的織補菌很小,用肉眼無法看到,於是水之幻化出一個有凹凸的平麵,就類似於放大鏡,她才可以勉強看到。
有幾次食人魚吃東西的時候她發現,那些織補菌極其喜歡破損的魚類纖維,它們一旦遇到就會自動貼上去,卻不是吃掉那東西,而是他們非常喜歡織布破損的組織。因為如此,莫金然相信,它們隻要靠近冷清,一定也會跳上去的。
事實也正是如此,莫金然從裝有海水的水泡中拿出食人魚,沒了海水食人魚非常的不按亂動,莫金然怕它再傷到冷清,用自己的腰帶把它的嘴捆了個嚴嚴實實,然後按著它靠近冷清那殘破不堪的身體。
水之讓放大鏡自動進入莫金然的眼中,莫金然便親眼看著織補菌迅速的跳上冷清的身體,非常歡愉的做著他們的工作。
但是它們畢竟很小,從頭部開始織補,光是頭部就織了兩個時辰。莫金然和許逸一直沒有離開,當看著冷清睜開眼才呼出一口氣,眼中滿是喜悅。
莫金然丟掉手中已經被她拿著死掉的食人魚,捂住了冷清的眼睛,她不要讓冷清看到這可怕的情況。其實她也是覺得有些怕的,但是為了冷清的安全,她不得不咬牙盯著。
冷清因為很虛弱,任憑莫金然捂住他的雙眼,感觸著肌膚的相貼,心中無比的滿足。
恢複冷清的整個身體一共用了三天三夜,莫金然從未離開,許逸給她送來吃的東西,她三天也隻吃了兩餐。看著越來越完整了冷清,莫金然眼中的淚水不斷。
三天三夜,冷清終於恢複了之前的那麼完美,而織補菌也全部累死了。它們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一輩子生活在食人魚的身上,也許這輩子都難以進行一次他們織補的工作,所以這些織補菌寧可累死,也要把冷清所有的組織都織好。莫金然看著在冷清腳上的織補菌一起掉落下來,一動不動,她是很感激他們的。她把他們收集在一起,也不過芝麻粒般的大小,然後把他們葬在樹下,他們是她的功臣。
許逸把冷清送回自己的院子休息,而莫金然則在埋葬織補菌的樹下暈了過去。
從中海奔波到現在,她真的累了。但是之前冷清沒好,她的神經就一直緊繃著,現在放鬆了下來,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隻是這樣子嚇壞了許逸,又要照顧冷清又要照顧她,搞的有些心力交瘁了。
而她睡下的那個晚上,竟然發起了高燒。許逸慌亂著,好在冷清醒了過來,被許逸扶著給莫金然請了脈,然後服下了許逸的血液便退燒了。還是以前那個毛病,已經許久沒犯了,這次倒是因為勞累。
莫金然睡飽了,緩緩的睜開眼睛,因為剛剛退燒,肌肉還有一點點的酸痛,伸了個懶腰就看到守在床邊的許逸和冷清。冷清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但是下床已經無礙了。
莫金然卻一下子坐起來,抓住冷清的手。“你怎麼在這裏?不在自己的房間好好休息?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覺不覺得哪裏不適應,有沒有排斥的反映,用沒用消炎的藥物?”
冷清這次的恢複有些像是整形科的植皮手術,所以她怕他會有什麼排斥的反映,也怕被細菌趁虛而入!
“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好了,一點事兒都沒有!”冷清回握著莫金然的手,眼中滿是寵溺。“倒是你為我奔波了這麼久,讓我心很痛!”
聽到這裏,許逸悄悄的退了出去。剛剛在莫金然的眼中隻看到冷清,他心中有些失落,但是還是把空間都留給冷清和莫金然,他知道莫金然對冷清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