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金然回了宮,晚上小太監奉上四夫的玉牌,事情告一段落,她不能冷落了夫君不是?
不過,她今日著實想翻的是孤鴻的牌子。小別勝新婚,果然是不假的,想著以往和孤鴻的糾纏,她臉上就發燙。不過另外三夫那邊醋勁兒大的緊,她隻有按著規矩來。誰讓這規矩是她定的呢?
咬了咬唇,凝眉想了半晌,選了左邊第三隻玉牌,翻過來一看,竟是許逸。雖然微微有些失望,卻也沒有不願。都是自己的夫君,都是自己的愛,隻希望下次是孤鴻了。
批奏折到夜半,才披了衫子往許逸宮中去。許逸是皇貴君,寢宮離得稍遠些,正好能讓她欣賞下夜景。此時已春暖花開,宮中處處飄著香氣,讓人心曠神怡,雖是夜半,卻也不困。
到許逸宮門外,才發現裏麵已經熄了燈。有些疑惑,往日翻到許逸的牌子,不管多晚他都會等自己的,怎麼今日倒先睡了?猶豫著,推了門。門卻是沒鎖的,於是她輕手輕腳起來,想著別擾到了睡著的人兒。
直奔許逸的臥房,莫金然沒想其他,隻是這房中的氣息讓她有些詫異,這不是許逸。於是莫金然右手在空中一抓,魂劍就握在了手中,警惕著。
那人斜躺在許逸的床上,月光揚灑在他半露的胸膛上,說不出的魅惑。再往上看,是一張似笑非笑的臉龐。
莫金然看清眼前之人時,那人也開了口:“怎麼?不願見到為夫?還是想謀殺親夫?”
“怎麼是你?”見到孤鴻無疑是高興的,但這是許逸的寢宮,莫金然不由多想。許逸乃文弱的書生,孤鴻若是來硬的,許逸沒有招架之力。思即至此,莫金然腦中閃過文弱的許逸被孤鴻五花大綁著丟到了柴房。他樣子委屈不已,眼中閃著淚花,固執得不肯落下的模樣。不等孤鴻說什麼,她便急了。
二話不說就衝出門去,柴房在哪兒?莫金然想了想,往柴房奔去。
孤鴻還斜躺在床上驚愕著,他等著莫金然撲進自己懷中已經好幾個時辰了,沒想到這丫頭看到自己就跑了,他氣的七竅冒煙。不由咬了咬袖子,他這副模樣才是真正的委屈啊!
莫金然衝到柴房門口,一劍把柴房的門劈了個粉碎!看著空無一人的柴房愣了一秒,又衝回了許逸的臥房。這麼大的動靜馬上驚動了巡邏的護衛,皇貴君的寢宮馬上就被照的燈火通明。幾個侍衛也同莫金然一起進了許逸的臥房,雖然有些迷茫,但看見孤鴻的時候不由詫異的問:“鴻貴君怎麼在此?”
莫金然瞪著孤鴻卻是氣勢洶洶,劈頭就問:“許逸呢?你把他怎麼了?”
孤鴻有些哭笑不得,莫金然這副模樣倒是像他把許逸怎麼著了。無奈的聳了聳肩:“我沒把他怎麼了!”
“那你為什麼在這兒?”莫金然這會子正著急,也不管是不是在侍衛麵前,半點的麵子都沒留。在她的腦子中,正上演著小受許逸受苦的情節呢!
“我......好了,你們先下去,我有話和皇上說!”孤鴻鬱悶的對侍衛吩咐,侍衛們看了眼莫金然,不敢就這麼擅自退下,這裏可是許逸的寢宮,不是他鴻貴君的!
“好了,你們先下去!”莫金然煩躁的擺了擺手,眼睛依舊盯著孤鴻,目露凶光!
待人都下去了,莫金然才又問:“你把許逸關在什麼地方了?”
“天地良心啊,我沒有關他!”孤鴻撇了撇嘴,一副受氣小媳婦兒的模樣。
“沒關?那他呢?肯定是你知道今夜我翻了他的牌子,所以才把他關起來冒充的。你不能這樣啊,我以後會翻你牌子的!”莫金然氣結,邊說著,還晃了晃握著魂劍的手,模樣有些恐怖。
見莫金然如此,孤鴻也不由氣悶,質問道:“你,你以為我為了和你在一起把他關起來了?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我想得不對嗎?”莫金然絲毫不減剛剛的氣勢,明顯就在興師問罪。
“好,你若是這麼想,那便是吧!”孤鴻說完,拉了拉自己的長袍,摔袖離開。他是盼了多久啊,才與她團聚,雖今夜不是翻了他的牌子,但他也是好不容易才說通許逸,讓自己偷偷的和她相會。她倒好,把自己想成了什麼人。他耐著性子想要解釋,可她卻越說越過分。這份氣孤鴻是受不了,委屈得不得了。
莫金然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難道自己誤會他了?
氣悶的收了魂劍,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床上還有他獨有的龍涎香氣!
不多時,許逸一臉惺忪的出現在莫金然麵前,問道:“這是怎麼了?”
莫金然抬眼一看,許逸好好的,沒有被綁,也沒有半點兒的不對勁兒,倒像是睡著了剛剛被叫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