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遙雙手死死的護住自己的身上唯一的內襯,她真是怕了他了,他的外號是秋高嗎?她完全被他氣爽了!
穆辰什麼都沒說,好像也沒有想要說什麼的意思。
他在她驚愕的目光中彎腰撿起了那件掉落在地上的長袍,然後竟然穿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祭遙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他到底是個什麼物種?不當白眼狼真是瞎了!
她好心救他,弄傷了她也就算了,發生了那種事她也忍了,可是他竟然還咬他,咬完了她還要搶她的衣服?!
祭遙咬牙切齒的笑著,“秋高先生,以後你最好少花點銀子多存點錢,好買口好棺材!”
下一次遇見他,她一定要抽了他的筋,剝了他的皮……
“放幹了我的血?”
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我猜的。”
又是一句神補刀,已經是說的祭遙啞口無言。
肚子裏的蛔蟲也不過如此了吧?
祭遙幹脆不再說話,直接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穆辰望著遠處光影中隻穿了一件白色內襯的瘦小身影,突然理解了一個他從未想過的詞語——
魅惑。
穆辰的心情真是好,萬年冰山的臉上竟也流露出了如沐春風的神情。
換作是以前,他肯定打死也不會相信自己會因為一個女人而麵露喜色。
這就是他們獸族的忠誠嗎?
自從遇上了她,眼裏就隻有她。
他朝著祭遙遠去的身影大喊,“你確定以後我們能夠互不牽扯嗎”
祭遙憤憤的轉身,凶狠卻又帶著點嬌嗔的回答著:“缺腚?!我最不缺的就是腚!”
說完便再次轉身,繼續快速的往前走。
“女人還是不要太尖酸刻薄了比較好!”他笑著調侃。
他四周的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她身上的芳香,和充斥著的戀愛味道。
祭遙沒好氣的停下了腳下的步伐,努力的壓抑著體內隨時想要爆發的怒火,回過身來,手掐著腰,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摸樣,“你說我尖酸刻薄?那你還真是沒見過什麼世麵!”
這一次,祭遙可算是想要耐下性子好好的教訓教訓他了,卻看見他血黃色的眸底忽的閃過一絲狡黠,而後竟是一聲不吭的轉身離去,徒留她在一片紛雜的光影中看他……
……
這個人是不是有病?
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被驢踢了、被豬拱了?!
明明是他叫住了她,他反倒是轉身轉的挺瀟灑。
可以!
他很可以!
獸族的人要是都像他一樣,滅亡也是遲早的事情!就算沒有別人攻打,她祭遙也願意幫忙!
已是黃昏的水晶峽穀卻依舊如早晨般絢爛,暗紅色的天空因為像極了他眸裏夾雜的顏色,惹得祭遙一陣煩躁。
難不成以後她要天天對著這暗紅色的天空發恨了?
見過倒黴的,沒見過她這麼倒黴的。
鬼祭地域的天空沒有晝夜的變化,沒有四季的更替,若不是祭遙從小就生長在這裏,大概也會因為看不出時間的變化而迷亂吧?
她這一來,就來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