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丁然一起去的黎家,那天早上,是丁皓給我打電話說漏了嘴。
黎家的氣氛更加的詭異了,一進門我看到了胡姨為難的表情。歐雅一知道我們來了,很是慌忙的下樓來,黎左山扶著黎展宏從書房走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隻是一天,我卻感覺這個房間比十年更遙遠。
歐雅明顯哭過了,黎展宏更加老了,而左山,也不那麼孩子了。我不禁回頭看看身邊的丁皓。左山和我剛見到的丁皓一樣,蹙眉,老成。
“爸媽!”
“春天也回來了啊!丁然,丁皓你們坐,胡姐洗一些水果過來。”看著歐雅的吃力,我猜想一定發生過什麼了。我向左山使了使眼神,左山隻是勉強一笑,我知道那是敷衍。
“丁然姐,其實我們就想問問我哥確切的情況。”黎左山開門見山,歐雅和黎展宏殷切的看著丁然,這時歐時也下樓了,黎左山略帶憤怒的眼神盯著他,黎展宏和歐雅仿佛沒有看到,盯著丁然。丁然尷尬的看了一眼歐時,然後開始說起左岸的情況。
我知道歐時一定發生了什麼,他臉上倔強的堅強掩飾不了那悲傷。可是我內心也是很緊張黎左岸的情況。
於是,我也專心的聽著丁然敘述她們到美國後的情況。
聽完丁然的話,歐雅和黎展宏的心寬了一下,坐直了往前傾斜的身體。
這時我才注意到已經坐在我身邊的歐時,他麵無表情,看不錯的喜怒哀樂,我因為突然看到他而震了一下,這個動作我知道有傷害到他,因為他眼睛裏的哀傷那麼強烈。
沒有人告訴我昨晚發生過什麼,就像我沒有說出我知道了很多事情一樣。
就這樣,我的生活用一個又一個謊言填滿了。
善意的,蓄意的,各種。
那天,晚上,我看著窗外,想象白天丁然說的話。丁然還有一個目的,今天前來,那就是告知黎展宏她和黎左岸的真正關係,雖然我早已經知道,但是我們都默契般的瞞住了家裏的長輩。可是現在,丁然要結婚了。
是的,是和淩宇。在丁然出國前問過淩宇,是否願意等她。
而那天在機場,淩宇回答,即使一輩子,我也打算等下去。
我祝福她們。
雖然淩宇總是針對我,但是我知道他是好人。
現如今,我們都已塵埃落定,黎左岸,而你漂泊的彼岸在哪?
正當我陷如沉思的時候,門開來,歐時走了進來,搖搖擺擺。刺鼻的酒味迅速占領了房間,我趕緊前去扶著他,突然他一把把我推到床上,沒等我回過神來,他壓了下來。我慌忙的趕緊推開他,可是力不從心,他開始侵/犯我,其實我們隻見算不上侵/犯了吧,可是,我是那麼的害怕。
我剛想叫救命,可是我剛一喊,就被歐時堵上了嘴,發不出聲音。惡心的酒味讓我反胃,可是仍我掙紮,動彈不得。這時,我手摸到床頭的煙灰缸,我猶豫了,可是歐時瘋狂的行為我沒得選擇了,隻能心一狠,砸到了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