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頭上的暗金色粉末出自於那裏的彩燈節,被填充到玻璃裏讓它變成彩色,這種東西看起來像是黃金,但實際上卻是納米級的白銀吸附到了你的魔力盔甲上,實際上,世間一切東西在小到一定程度後都會變化,或許你不相信的是,納米級的黃金其實是酒紅色的,而想要區分它們很簡單,隻需要對著陽光照射……”
艾倫看了一下對麵一頭霧水的莫德雷德,直接跳過了這一話題,“好吧,納米這種東西你不用懂,畢竟接下來你也需要學到的,提醒你的是,這種納米級的技術需要魔法的配合,所以是選修課,讓我們跳過這個直接說怎麼看出你經曆過戰鬥的。”
“你的左手鏈甲手套上,有著一些像是緊握石頭留下來的擦痕,這些擦痕的顏色同樣是這種暗金色,盔甲上有著一劃淡淡的傷痕,而且……”艾倫指了指她腳邊的那隻純白色的小貓,接著說道:
“這種顏色純種的小貓是東方特有的品種,而正好一支東方來的商隊路過赤紅城,他們運送的貨物中一條花斑蟒蛇直接逃脫,是被一位路過的麵具騎士按在地上抓回來的,雖然砸碎了不少東方運來的彩色玻璃,但畢竟是讓那密集的人流免於被驚嚇,進而混亂,所以為了感謝……”
在那場機械革.命之後,教皇國就連帶著下屬學院遷到了東西方的交界之處,成為永久的中立國家,西方人能夠從這裏買到東發的絲綢、瓷器和香料,而東方的‘商人’則從這裏買走機械和火藥的新式裝備,教皇國隻是收取很少的稅收就能夠維持運轉。
“他們答應過不到處去說的,我讓他們保證過的,”莫德雷德看了一眼依偎在自己腳邊的小貓,輕撫額頭,有些無奈的把它捧在胸前說著。
商人麼,都會說些自己認識很多人物的話,更何況是一位戴著麵具的仗義騎士遊俠,艾倫心中想過,又滴水不漏的說道:
“當然,這些都是結合現有觀測的猜測而已,你仍然可以說是自己因為邊境有事才來晚的,反正你也不在乎什麼畢業之後的學業證明能讓你有麵試騎士的機會,反正你也不期待別人的認可,反正你也不稀罕加入什麼圓桌騎士團那樣的組織,反正你大不了回凱爾特接著當見習騎士好了……”
相比於百年之前,圓桌騎士團的現在招募條件已經變的非常簡潔了,從這種教皇國直屬的學院畢業就相當於通過了以前要辯論和通曉騎士禮節與文化的德之試煉,和智之試煉。
接下來隻要通過一項測驗實力,一般是去剿滅強盜之類的力之試煉,就能夠麵見亞瑟王阿爾托莉雅,進行最後一項綜合試煉,成功之後即為圓桌騎士團編外成員。
“稍等稍等,我……我還是很在乎的,非常的……”莫德雷德用著很小的聲音支吾著說了句‘對不起’然後又用更小的聲音補了一句‘才怪呢’。
“能,再為我演示一下麼,就是這種僅僅通過對方外表就能了解對方的名為推測的能力,我想回去以後交給我的一個不懂人心的朋友。”
不懂人心的朋友,是說騎士王麼。
雖然這個世界的曆史混亂到了一定程度,但很多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比如說討厭那些異族文明的匈人大王阿蒂拉,比方說將法蘭西從領土盡失中拯救出來的聖女貞德,再比方說騎士王-亞瑟-潘德拉貢的未來。
在那個傳說之中,她的姐姐摩根懷著得不到王位的怨恨,一心拖著亞瑟進入深淵,先後派出了審訊官阿格規文、叛逆騎士莫德雷德潛伏進亞瑟的圓桌騎士中,起先這些人被理想的無暇之王的身姿折服,都直接被策反。
然後兼任第二政治官的阿格規文,發現了最強騎士蘭斯洛特和亞瑟王王妃桂妮薇兒的戀愛,進而導致了亞瑟王在壓力之下被迫與蘭斯洛特決裂,雙方的爭鬥極大的削弱了圓桌騎士團的力量。
等到亞瑟王得勝歸來的時候,身心俱疲的她麵對的是想要獲得承認,卻被冷言冷語傷透了心的莫德雷德,跌進深淵的莫德雷德燃燒著憎惡拖著亞瑟王和她深愛著的國家一起跌進了深淵。
顯然這次摩根將自己的女兒換了一個方式塞進圓桌騎士之中,的確相比於各種麻煩的試煉,直接一張學業證要直接簡單的多。
或許能夠改變這個悲慘的未來也說不定呢。
“當然可以,事實上我並沒有詳細說明,在一定範圍內,越是詳細的結果就有著更大的阿爾伊卡概率出現錯誤,而當我隻是說明自己能夠掌握的要點時,在主幹的梳理之下,加上你那將想法寫在臉上的表情,更能展開正確的枝葉。”
莫德雷德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臉,這才意識到自己仍然戴著頭盔,未等她問及到底是怎樣看清自己想法,以及什麼阿卡伊爾還是阿爾伊卡概率到底是什麼神奇東西時,艾倫已經握住了她的雙手,自來熟的褪.下了她的鏈甲手套,露出了兩枚戒指。
“你應該出自富裕的家庭,其中一枚是用來證明身份騎士徽章,上麵的圖案我沒見過,但從精細的紋路上來看,應該是很受期待的那種人才會得到的,對於你這個年紀而言,可以說的上是很不容易。”
一絲驕傲從莫德雷德頭盔上露出的碧綠眼睛中一閃而過。
“成為一名預備役騎士,這可是很多加入軍隊的男孩的夢想,有很多人即使終老一生也未必能夠做到,甚至沒有摸.摸.他的機會,”艾倫擺出向往的姿態,“即使是很厲害的騎士也沒有做到這一點,包括那位騎士王。”
莫德雷德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下,舉起了自己鏈甲手套下修長的手,“那,我允許你摸上一下,就這麼一下滿足你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