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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節火車像是爆發大戰了一般又被某種怪物肆虐過一番,大.片的鮮血從屍體中流出,漂亮的金絲窗簾和地毯因為血汙沾在一起,殘肢和人類的器官遍布每一個角落,像是被炮火覆蓋的屠宰場。
心狠手辣的掠奪者都發出悲慘的哀嚎,手上的武器密集的開火,但驚嚇之下多半都是打向了地麵或者天上,不知何時出現的迷霧讓他們什麼都看不見,更多的子彈甚至打在了自己人身上。
但誰都沒有想過停火,那種壓抑的,從原始時代就殘存的恐懼支配了他們的思想,直到火藥味已經嗆的人睜不開眼睛,打空了最後一發鉛彈才握著刺刀從角落裏爬出。
他們茫然的彼此看著,突然之間他們忘記了剛剛發生了什麼,忘記了自己和什麼東西發生了戰鬥,忘記了是什麼東西造成了如此的破壞,腦中空空如也。
這種情況讓他們想起了那個傳說,那個關於開膛手傑克的傳說,據說凡是開膛手犯下的案子,在場的所有人都會忘記一切細節,隻剩下無邊的恐懼。
拄著緋紅色長槍站起的庫丘林同樣的茫然無措,他紅色的披風殘破不堪,臉上有著數道劃痕,觀察著戰場,知道自己應該是與一名敏捷型的對手大戰了一番,戰況激烈甚至讓他解開了自己的枷鎖,可是具體細節他卻完全記不得了,更別說是對方的長相。
他看向自己的手心,上麵用尖銳的東西刻著古怪的意思,他比劃了一下這個符號應該是自己畫上去的,可這是什麼意思,他知道很重要但卻就是想不起來。
“大哥哥,壞人走了麼?”小傑克害怕的聲音從他紅色披風之下傳來,“小傑克可以睜開眼睛了麼。”
她偷偷的露出一個頭來,又被庫丘林按了回去,“沒事了,隻有幾隻長滿賴癬膿包的野狗死了,外麵的世界很危險的,還是早點送你回家的好。”
“這樣最好了,雖然小傑克不太餓了,但還是希望回家喝點餐後茶點什麼的。”小傑克點了點頭,一副做完壞事的乖巧樣子。
…………
火車被摧毀成這個樣子,顯然是不能夠在返程了,更不巧的是,拋錨的地方還是山路之中,為了及時的送小傑克回去,至少不在這裏過夜,庫丘林從這種混搭火車的車廂之中牽了一匹棗紅色快馬,準備從近道出發。
從山中到教皇城的路途很是平靜,那群掠奪者倒是沒有跟著過來搞事,按照與異端審判局的協議,在大多數情況下他們需要扮演好虔誠教徒的職責,此時正在盡力救助火車中的傷者,而且還分出一部分人防備著山中的野獸。
路上隻有幾個不長眼的年輕強盜過來找事,是一批裝備著匕首和鐵棍的強盜,他們十分陰險的的準備了陷坑用來對付雙輪機車,被庫丘林輕而易舉的識破那種低劣的蓋些樹葉的手段,直接饒了過去。
反倒是那個草草準備的絆馬索差點讓庫丘林折了一個大跟頭,一端被係在了路邊的楊樹上,而另一邊在那個最為強壯的強盜手裏,纏著手腕繞了幾圈確保能夠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