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早就受夠了葉子這個腦子拎不清的女人。
要不是她沉迷於這些勞什子的情情愛愛,哪裏會讓姓何的鑽了空子,搞成現在這個被動的局麵?
葉子死死地咬著下唇,她明白刀疤陳的警告的意思。
能完成任務當然皆大歡喜,一切問題都會隨之迎刃而解。
可現在問題的關鍵在於,她根本沒有撬出東西下落的本事。
信任一旦被打破,想要修複真的很難。
何姓男人的臉色越來越差,嘴唇的血色褪去,變得白中帶青,呼吸也變得弱了許多。
“何,何哥,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葉子輕拍著他的臉,“你醒醒,醒醒啊!”
何姓男人的臉,被她一拍就偏向了另一邊。
葉子顫抖著手指,放到他的人中處試探,微弱到近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氣息,讓她心驚不已。
刀疤男人看事情不對,也趕緊跑過去查看。
他是真的想把姓何的弄死,但絕不是現在。
要是姓何的現在死了,找到東西的最後的意一絲希望都會幻滅。
他隻有找到東西,才能保住平安。
當他的手指也觸到鼻息,眼看就快沒氣兒,他果斷地掐住了人中,想喚醒陷入昏迷中的人。
趁著刀疤陳和葉子的緊張混亂,沈雲旗和孫但同時摸到他們的後麵。
正準備製服三人的時候,何姓男子原本垂在地上的手突然發難,摸了刀疤陳腰帶上麵的匕首,狠狠捅到他的肚子上。
“姓何的,”刀疤陳捂住傷口喊道“你特麼敢陰老子……”
話還沒完,就被沈雲旗製住了身體不得動彈。
他奮力掙紮卻被死死鉗製,還被沈雲旗一腳踢到膝窩,跪在了地上。
“誰特麼敢踢你陳爺我?信不信老子要了你的狗命!姓何的,我還是低估你了,居然還埋伏人手抓我們!”
孫也擰住葉的雙臂反剪,很利索用藤蔓的樹皮,把葉的手捆起來,接著很快清點了她手上的武器。
“為什麼?何哥!”葉清淚兩行哀婉地看著地上的男人,“你就這麼恨我嗎?恨不得跟我同歸於盡了嗎?”
何姓男人沒話,他現在也是懵逼狀態。
他都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哪有精力和人脈,提前去計劃部署埋伏。
沈雲旗和孫的衣服和動作,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整個少年和青年時期,他的信仰和理想,都是關於他們身上的那身綠衣服。
正因為是曾經的信仰和理想,他才不想以最難堪的方式,結束他滑稽的一生。
他撿起地上的匕首,毫不猶豫就衝著向頸子而去。
一顆鬆塔旋轉著飛過來,狠狠打在他的手腕上,匕首應聲落地。
“舅舅,快!”盡歡在鬆樹上喊道“那個人想畏罪自殺!”
何姓男人流血過多,剛捅刀疤陳那一刀,已經耗盡了他最後的力氣,不然也不會選擇抹脖子這樣省力氣的自殺方式。
沈雲旗利索地把他的手反剪捆住,本來就氣若遊絲的男人,僅剩的那點人氣現在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