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酷雪沃日)(1 / 3)

豬兒見冷風有自殘的傾向,恨不得加把勁幫他了斷,於是便拍著掌帶著鄉親們一步步逼近:好啊!這個好,看來他還懂得起,自己動手,不讓我們來,我要結束就幹脆點兒啊!

一刀下去,不就什麼都了結了?是啊!大家都這麼想,一刀下去,就什麼都了結了;那豈不是殺日寇的願望也完成不了了?不行,我不能這麼做。

冷風如是地想著,手卻慢慢地鬆下了架在脖子上的刀,這令逼近的村民大感失望,卻令拉鏈等兄弟鬆了口氣。

但這都隻能是暫緩之計,若要解這一圍,還得要靠智慧,一想到智慧,冷風便想到了自己的夫人,想當初他倆結合在一起,就是為了能互補,一個有體力,一個有腦力。

餅子和豬兒爺兒倆帶著鄉親們不依不饒地激將著冷風:我們的大村長,你該不會這麼沒勇氣吧?就這點出息,還怎麼去殺鬼子啊?

冷風是個直脾氣的人,他聽不得別人這些,聞此侮辱甚怒,尤其是不能與抗日這件事來相提並論,否則自己會炸開身體以表自己的態度;念罷便又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若你們再敢前進一步,我便真的自盡了啊!那時,你們這群人都有殺人之罪,我做鬼都不會饒過你們的!冷風邊退著,邊思著一個萬全之計。

既然已思得萬全之計,那還猶豫什麼呢!不是想好了要搬夫人這個救兵回來的麼,於是便與鄉親們緊逼的步伐互應著,如同帶著節奏的舞步,一退一進再旋轉。

冷風在旋轉之餘踢了咕咚的屁股一腳:你他的,就是你們這群不聽話的家夥,把老子害得這麼慘,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我日!

咕咚很是不解,生生地望著冷風,冷風的眼珠朝沃日山一轉,頭一搖,示意著咕咚去通風報信。

咕咚向是明白了什麼,忽然會心一笑,卻又收藏起內心的喜悅,瞬間把臉耷拉了下來,就如突然從晴轉雨一般地恐怖。

咕咚捂著屁股帶著謾罵便走了,臨時之前,還不忘甩下一句狠話:你給我等著!

沃日山是背倚在冷月村的一座大山脈,這座山長得很是奇特,一座大山仿佛是由地而生地往上長,兩邊叉分開,在中間又橫相連,遠遠望去就像一個大字。

所以左側的一座叫沃山,右則的一座叫日山,整體就叫沃日山,這座山與冷月村相聯,再陽光的輝映下,照出村前分別向兩側拐出的冷月山,就像似一個奠字,這在文化人看來雖是一個忌諱,但在風水先生那裏得到的解釋,卻是一個福地。

反正村裏基本上的人也不識字,他們認為整個村莊被包裹起來,很是安全,這裏四麵環山,三麵環水,在戰爭年代亦算是易守難攻之地,隻要敵人打不進來,他們便可以自給自足;安逸地享受生活。

前麵的冷月山背向分成兩座,左邊的叫冷山,右邊的叫月山,底下是一條奔騰的黃河,若要想從前山通向後山,必要通過黃河暗流,或是沃日山和冷月山的溪流進入。

咕咚這番前往,就是去搬一位救兵來解冷風的圍,這位救兵便是冷風的夫人;平日裏村裏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總是請她出馬了斷。

這次村民們借著由頭鬧事,一來是趁她不在家,給他們機會膽肥,二來是平日裏處理事情認理不認人結下的仇怨。

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一切的了斷,似乎也隻有她能擺平這個坎;咕咚趕到河邊,卻見船隻早已被村民們扣押了起來。

咕咚見於此便上前去理論,可還沒待他張口,便被村民們取笑:我知道,你定是去幫冷風放信的,請那個巫婆回來是啵?

咕咚見心中堅守的秘密被揭開,很是尷尬,撓了撓頭笑笑:你們是誤會了,臨走時,那冷風踢了我一腳,他如此地打罵我,讓我甚是想不開,我是回我老丈人家搬救兵來找冷風算賬的。

把守著河渡的村民點了支煙,很是耐心地坐了下來:我看這個賬還是等到了秋後再算吧!到時冷風滾出了咱們冷月村,你愛怎麼算怎麼算,不過今日,是咱們找冷風算賬的日子,還輪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