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收起念想,正欲往冷月山爬,她卻停了下來,正猶豫著往哪座山行,對於麵前的兩座山,路程都差不多,隻是風景不同罷了。
辣椒其實早就想好了她要走哪座山,她原地徘徊,無非是另有目的,隻因她聽到了動靜,仿佛是奔著她而來;她站定,收拳而起,正準備打一場硬仗。
豬兒派出去的手下,其中有一人叫酒壺,是其下人中的老大,他帶領著兄弟們埋伏在兩山側,等待著辣椒入山,想給她一個“驚”喜。
可辣椒偏不上當,她就站立在原地,心雖有點慌張,但卻鎮靜自若,她強忍住內心的恐懼,她不想讓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麵,所以她就一直呆板著,像個漸凍的雕刻。
酒壺:兄弟們,把辣椒給盯死了,別讓她走脫了,否則,我們回去沒法向老爺交代。
一手下盯著辣椒,害怕得好笑:酒壺哥,今辣椒姐是怎麼了?感覺不像她的風格啊!從以前的風格來看都是火辣辣的,今日怎麼卻蔫不拉雞地。
酒壺:哼哼!你確定她是蔫不拉雞地?不是在思索著怎麼應對我們?
手下弟嘟著嘴:所以,我就是怕啊,萬一被她現了咱們在暗算她,還不知她會想什麼方法來整咱們呢!
辣椒原地站旋一圈,煙塵忽起,伴著飄落的雪花,從迷亂掩護中取得一顆石子緊握在手,她已鎖定好了方位,就是左前方三點鍾的方向,她投石問路想探明心中所懼到底是人還是動物。
酒壺示意兄弟們出一些怪叫聲裝鬼嚇一下辣椒,哪知如此,卻正中辣椒的下懷,毫不費吹灰之力便探明了真相,辣椒終於是鬆了口氣~是人就不怕了,自己從來也都沒相信過有鬼這麼一啊!自我放鬆警惕地安慰著。
心中懸著的石頭是落下了,空中扔出去的石頭卻打中了一人,被打中的兄弟從隱藏的地方翻滾而來,辣椒暗喜,旋風腿繞著樹枝綁結而上,幾經纏繞,樹枝與樹幹間被設下了如箭在弦上般的弓險,稍一觸動,便牽連整座山脈,從而改變風向,影響方圓幾公裏的氣候。
辣椒完成了心中所想的陷阱布局,她最忍受不了的便是遭到人的戲弄,每如此,她總會想盡一切辦法報複,每次報複的花樣也是千奇百怪,花樣層出不窮。
被辣椒投石問路擊中的兄弟順著山溝翻滾而來,到達穀底時,觸碰到了辣椒所設的陷阱機關,地上斜插一銷被石打滾的兄弟折斷,從而牽連著樹幹群的蔓藤鬆彈,整片樹林往上一抻,其風力反向而襲,一股低沉熱悶的風往山坳一灌,土石鬆動,隱藏在深處的人也跟著滑落。
反複摩擦如流沙般的空氣與季候風相遇,一股熱浪又從穀底上竄,辣椒趁著霧氣的掩護,早已從山的背麵逃離,在酒壺等一幫人下滑之際,辣椒卻穩坐於冷月山的交叉口,正欣賞著好戲的上演。
酒壺一群人從地上爬了起來,仿若是摸不著頭腦:這是哪兒呢?怎麼感覺旋地轉。
辣椒蕩在藤蔓編織的秋千上,拍了兩下掌:怎麼?就你們這樣還想設伏暗算?
酒壺:姐,誤會了,我們本是想給妳個驚喜的,哪知,妳到底在哪兒啊?
辣椒:忘了我教你們的,頭永遠要抬著,低著頭的人,是沒有尊嚴的人,沒有尊嚴的人,就會遭到別人的侮辱與踐踏。
酒壺帶著兄弟們抬著頭心翼翼地向辣椒所處的冷月山交叉處爬去,一邊喘氣,一邊不忘拍馬屁似地關心道:我姐,妳不要那麼風騷好不好,很危險的!
辣椒:風騷?一月不見,單詞量見漲啊!誰教你們的?
酒壺:還有誰,還不是你那個冷酷弟弟!
辣椒:冷酷弟弟,他來了嗎?實話,好想他!是他我風騷嗎?
酒壺帶著一幫兄弟爬到辣椒麵前如戴罪在身,言語謹慎:恐怕以後你們都不能再見麵了。
辣椒應意風騷地從秋千蕩在地上:出什麼事了?
酒壺:這段時間冷月村生了太多的事了,也就是這幾日的事,簡直就是人命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