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眼:大哥,那現在該怎麼辦?
彪子:哼!想攻我遠圖山,也不打聽打聽,我是那麼好欺負的人嗎?大不了跟他們拚了;叫兄弟們都操練起來,戰爭一觸即,不要到時候不堪一擊,基本功若練不好,是要吃槍子兒的,鬼子的槍可是不長眼般的常走火。
望恒:爹,您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怎麼琢磨不透您了,一會兒幫日本人,一會兒又要跟日本人對著幹。
彪子:唉,夾縫求存罷了,你還太嫩了,有些事你不懂,咱們對日本人不是真的友善,而是把厭惡隱藏在心裏的一種偽裝,笑裏藏刀也罷,陽奉陰違也罷,都是為了日子好過點;可現在日本人讓咱們的日子不好過了,那咱們隻得奮起反抗;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真正永恒的朋友,凡事還得要靠自己。
冷風高興地唱著山歌返回到了沃日山,道成帶著酷雪出門相迎,見冷風如此開心地表情,滿以為是馬齒莧還回來了,冷酷更是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爸,草藥帶回來了吧?
冷風表情瞬間凝重,像似忘掉了最重要的事一般驚慌,原地踱著步:那個……那個藥沒帶回,但我帶回了一匹馬,還有一把槍,還有我殺死了十二個鬼子;笑臉相對苦臉,隻剩冷風獨自一人在那裏僵笑,道成和冷酷歎氣搖頭走進屋子,隻有酷雪迎上前陪笑,若無其事地道:孩子他爸,你棒棒的!
冷酷從屋裏衝了出來跨上馬,拍馬而去,冷風上前追影望風:兒子,你這是要去哪裏?
冷酷:我去找馬齒莧,一定要把媽的病治好,不能再等了,再耗下去,待毒性散開,媽的病就不保了。
冷風無奈地歎氣拍腿:哎,兒子,你不能去呀!抬頭已不見冷酷的身影。
冷風著急道:孩子他媽,妳快些乘氣流而追啊!
酷雪咳了一嗓:我現在哪還有力氣使輕功!
道成展手探飛,冒險從山頂一躍而下,攔在了冷酷的麵前:孩子,你不能去!
冷酷:為什麼?難道你們都想看著我媽就此而去麼?
道成:你父親殺了日本鬼子,你現在去,等於是送死。
冷酷:我不管那麼多,就算是我死,也要救回我媽的命。
道成牽著韁繩:孩子,你就聽我一勸,她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不把她的傷情放心上?你放心吧!妳媽的病在慢慢地恢複了。
冷酷半信半疑:真的?您別騙我!
道成爽朗一笑:我是你外公,還是你的老師,什麼時候騙過你?怎麼敢騙你?
冷酷:那好吧!我先跟您回去,是我爸讓您來攔我的吧?他到底怎麼樣了?惹下這麼大的事,嚴重嗎?
道成:嚴重也嚴重,不嚴重亦可,就看怎麼去理解這其中的瓜葛了;日本人本就想對咱們這三山兩溪一洞動手,一直蠢蠢欲動未敢開戰,他們是有顧慮的;其一,對咱們這兒地形民風不熟,他們先要摸清才好動手,二是國共兩黨大部隊現就駐紮在冷月山的南麵和西麵,他們若輕舉妄動,怕人抄了他們的後路,但若不動,又無法再深入挺進,所以,現在咱們這三山兩溪一洞的存在,就是對日軍的牽製,隻要咱們這裏太平,就更利於整個中國抗日戰事的進行,現在咱們自己可不能亂,一定要穩住,什麼時候該進攻,什麼時候該示弱,這是有講究的。
冷酷感到很驚訝,似乎又長了知識:外公,沒看出來呀,您不但能文能武,還會兵法,都教我唄!
道成拍了拍冷酷的頭笑笑:欲則不達,有時自會有。
中午,道成特意命廚房做了幾個好菜,叫上了學生們一起和家人用餐,還把家裏藏的一甕好酒也搬了出來,像似在為冷風接風洗塵,又像似在飲一頓壯行酒。
道成舉起碗,高興地道:好女婿,我沒看錯人,今你殺了日本鬼子,三山兩溪一洞都傳遍了,你如今是個大英雄,做嶽父的很驕傲,很自豪,這碗酒我敬你,我就先甘為敬了。
冷風阻攔:這怎麼使得,嶽父大人,您從來都是不飲酒的,要敬酒也是我來先,我如此的莽撞行事,給家人帶來了麻煩,我先罰三大碗,先甘為敬;言罷,一口氣連續悶下。
道成:好女婿,不要太自責,來~吃菜;一筷子肉串給冷風~這日本人啊,你不請他們也會來,你請了他們倒不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