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一(虔誠修女)(2 / 3)

二十四人的隊擠在一條窄巷裏,注定是要打敗仗的,鬆木聽言有動靜也趕了過來:”你們且有看清那人是誰嗎?”眾兵搖了搖頭,有一兵若有思索,幾許睿智地道:”不過從他的手法來看,和那黑蝙蝠倒有幾分相似。”

鬆木:”這不是廢話嘛!了跟沒似的,漢軍個個都會幾招,當然他們看起來都一樣,我是那人長什麼相貌,或使的是什麼武器看清了沒?”眾日軍兵搖了搖頭,隻留下僥幸的歎息。

冷酷翻牆而逃越過第二條街,來到一條叫箭道巷的巷子裏躲藏,便見四麵日軍圍捕,似乎已是無路可逃,正在他決定要奮起一博之時,突然從身後閃出一身影,傳出清脆銀鈴一聲:”請跟我來!”

隻見身後有一所基督教堂,教堂裏走出一修女在向冷酷招手,冷酷環顧碰上四周,背身而退,躲進了教堂,但始終不肯給那修女正麵目看。修女低弱一聲:”我知道你是誰!”冷酷淡淡道:”最好你什麼都不要知道。”

那修女其實就是紅蜘蛛,其實也就是辣椒,她一直住在這兒,沒人知曉,這基督教就是她最好的掩護所,沒有任務之時,她就是一個虔誠的修女,有任務時,她就是雷厲風行的紅蜘蛛,若是回歸自然,她就是一顆火熱的辣椒。

修女:”英雄,我能見見你的真麵目嗎?”冷酷見這修女變著聲話很是尷尬,便打趣地道:”還是不要見的好,那些見過我真麵目的人,都死於我的刀下了;我聽你的話音都在打顫,免得嚇到了你。”

修女低頭捂嘴暗笑,在笑自己的淘氣,在笑冷酷的窮詞,似乎這兒女私情的尷尬,還沒有在戰場上來得灑脫自然;修女轉身回屋,拿出一套蝙蝠服,披在冷酷的肩上:”這初春,夜涼,你還是披件外套吧!”

冷酷仔細一摸這件蝙蝠裝,正是他之前脫來扔在屋頂的那套,他穿上蝙蝠服,蒙上麵,猛一轉身捧向修女的肩膀:”你到底是誰?”修女弱弱地道:”我隻是一個虔誠的修女,你不要對人家這麼凶好嗎?”

按理,冷酷那嗅覺可是最靈敏的,但在女人麵前,他那最靈敏的嗅覺仿佛就失靈了,似乎全身所有器官的感知都失靈了,顯得尤為木訥。這辣椒不管是變成紅蜘蛛還是修女,她身上總暗藏著一股淡淡的辣椒香,這冷酷怎麼會不知道呢?

所以,這就是辣椒所不能理解的,她原以為冷酷早就認出了她,隻是一直在裝,但今日看來,這冷酷還真是個冷酷酷,在兒女私情上麵一點都不柔情,又何來渴望他能纏綿;修女傷心地轉身,躲進屋子裏跪地虔誠地祈求起來。

冷酷悄悄地倚在門口偷看,他也根本不懂什麼是信仰,什麼是虔誠,他隻知道,這鬼子可恨得該殺;一切儀式在他看來,那都是多餘的扯蛋。正與神靈對抗著呢!外麵就有人敲門,聽那口音是日本人:’請問,裏麵有人嗎?’

辣椒(修女)站起來要去開門,冷酷不讓,辣椒拉開冷酷的手,一臉輕鬆,溫婉大方地把門給打開了,隔著薄白的麵紗,隱約可見她那美麗的笑容,綻放如春花芬芳,搖曳著春心蕩漾,仿佛又聽到了故鄉裏鳥兒在歌唱。

詞曰:

走馬離鄉,一別數載,不知何時能返,我親愛的弟啊!你在何方?

走街串巷,兩人相逢,不知眼前何人,我親愛的人啊!變了模樣。

這種日子還要多久,才能到達盡頭,我們就如黃河泛濫的舟啊!飄啊飄,似乎永遠沒有彼岸。

這種感覺還要多久,才能彼此百,我們就如亂世飄流浮萍啊!蕩啊蕩,似乎永遠沒有歸宿。

日軍兵一見是位漂亮的修女,便態度溫和下來,笑容如黃河泛濫,言語如浪屑蕩滌不絕:”這位美麗的修女,請問,有沒有見到一位高高的、壯壯的漢子,他手裏拿著一把刀”修女沒有作答,隻顧掩門而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