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愈的陳東宇望著這個曾經生活過的地方,萬千感慨終成一歎。將來,也許會有太多的記憶會留在這裏,可能有些還會隨著風遺失在時間裏。
當轉身的那刻,太多的東西都留在了背後,而我,能留給這熟悉的大地的隻有一滴離別淚。別了,溫江;別了彩英,還有……
蘇城!
坐在通往陌生地點的車上,看著陌生的人,東宇悄悄地拿出手機,將這些可能還會再見的陌生臉孔和飛速跑走的油菜花偷偷地錄了下來,最後還不忘把對新生活充滿期待和希冀的自己放大在屏幕上。
拖著少得可憐的行李走在小鎮上,她懷著好奇的心情打量這個“新家”。熙熙攘攘的人群,鮮少的車輛,叫賣的小販,還有——拿著小風車的孩子,很熱鬧的一個地方。
東宇走向一個正在笑嘻嘻地稱葡萄的大姐走去。
“大姐,請問這附近哪兒有賓館?”
大姐睜著好奇的眼睛看著這個正兒八經的妹子,不情願地指了指不遠處的紅色招牌——金葉賓館。
東宇不明就裏,出於禮貌還是對大姐說了謝謝。
在這個小鎮上,有不少老人還保留著比較保守的思想,對於賓館這種地方,通常被之認為是淫的亂的地方。
此時,瑞陽突然換了烏雲滿布,大概是要下雨了。
匆匆地訂了一個房間,拖著疲憊的身子瞬間倒在了親切的床上。不過在睡覺之前先得洗澡,這是東宇的習慣。
剛剛脫掉衣物,裹上浴巾,就聽見門外重重的敲門聲,東宇是個謹慎的人,“請問是誰?”
門外又持續了兩聲,接著便陷入了沉默。
東宇輕輕地將門鎖旋開,過了幾秒,小心地推開,誰知被一道很有力氣的手給抱住,來不及反應的東宇下意識地想推開來人,不料身上的浴巾在沒有附著力的情況下脫落,露出白膩的肌膚。來人迷迷糊糊地,看著此畫麵,眼中頓時充滿厭惡,嘴裏卻說著最讓女人臉紅心跳的話。
“這麼著急啊,放心吧,待會兒一定讓你欲死欲仙。”
聽著惡心得話,東宇隻能抗拒,無奈對方力氣太大,掙紮了好久也無濟於事,卻讓來者誤以為是欲拒還迎,更加大了力氣來禁錮懷中的可人兒。
時下,東宇隻剩下慌張和害怕了。沒想到一直保留下了的處子之身今日要被一個陌生人給毀了。
來者似乎喝了太多的酒,一身的酒氣讓懷中的東宇十分難受。
夏日的雨總是來得急去得也急,一時的暴風雨終於不見了蹤影,可是屋子裏卻依舊充滿了淚水的味道。
狼藉一片,東宇的浴巾被丟在了遠處,男人的衣服也被他自己撕扯得稀爛落在房間的每個角落。而在他們附近還有一滴鮮豔奪目的處女紅,格外刺眼。看著這滴紅,東宇腦袋空空的,滿眼卻全是這張陌生男子的臉。那麼肆無忌憚地闖進她的世界,在她毫無準備之下便奪去了她的一切。
事到如今,她也隻能緊緊地握緊雙手,即使指甲都陷進了肉裏,滲出了血,她也唯有冷靜。
誰也不能想到,當陳東宇離開溫江的第一天就發生了糾纏她一生的事。
也許,當有一天,她回過頭來,才發現,真正適合她的人。隻是,那個人也許已不再為她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