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羽離不屑的撇了流刹一眼,道:“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小白蛇~”
小白蛇?
流刹炸毛了:“我才不是什麼小白蛇呢,我是龍,是龍!”
風羽離麵不改色,揶揄道:“是蛟龍。”
“蛟龍也是龍!”流刹依舊不依不饒。
“你別以為我讀書少,蛟龍隻是比蛇多了四隻腳而已,頂多算長腳的蛇,離成龍還有一段距離呢!”
啥?
流刹被“長腳的蛇”這四個字深深的傷到了自尊心,剛想反駁,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流刹恨恨的瞪了風羽離一眼,鑽進了風羽離的衣袖中。
“姐姐!”一聲稚嫩的聲音從風羽離身後傳來。
風羽離回頭,隻見一個身穿墨青色錦袍的小男孩,白嫩的小臉,一眨不眨的盯得風羽離,一雙大眼睛如清澈的山泉,燁燁生光,卻又透著一股聰慧和略帶邪惡的笑意。
見風羽離也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小男孩撲了過去,抱住了風羽離,道:“姐姐,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雲起啊!”
風雲起?
風羽離努力搜尋腦海中的記憶,這才想起,風雲起是四姨娘雲月淩的兒子,雲月淩是府裏最“受寵”的姨娘,這風雲起,好像才10歲?
不過風羽離自然沒有放過他眼中的邪惡笑意,她假裝親昵的拍了拍風雲起的頭,道:“小雲起,怎麼今天想起來姐姐我這了嗎?”
風雲起似乎沒有料到風羽離這親昵的動作,不自然的後退了一步,笑著說:“雲起剛剛隨母親從老家回來,就聽聞大姐姐生病了,趕緊跑來看看姐姐,怎麼樣,姐姐好些了嗎?”
說完,他便握住了風羽離的手。
風羽離不留痕跡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道:“雲起弟弟不用擔心,姐姐我已經好多了。”這一個個噓寒問暖的,可都是不懷好意啊。
風雲起愣了一下,隨即又笑眯眯的說:“對了,爺爺在前廳等著你呢,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姐姐你快去吧!”
聽著這“善意”的提醒,風羽離內心冷笑,還真當她傻啊,爺爺剛剛出門去了,又怎麼會叫她到前廳去呢?
她也不點破,她倒想看看,這小屁孩想耍什麼花樣!
風羽離淺淺一笑,道:“待我換身衣服,便去前廳拜見爺爺。”
風羽靈那小白花還在她房間裏呢,待會被發現了,可就不好辦了呢。
——我是華麗麗的分割線——
風羽離換上了一身淺藍的衣裙,又偷偷從窗戶溜了出去,把風羽靈給扔回了她的房間,然後大搖大擺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假裝向前廳走去。
她躲在了一棵大樹上,靜靜地看著風雲起的動靜。
不一會兒,果然那風雲起便鬼鬼祟祟地溜進了風羽離的房間,搗鼓了一陣子,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風羽離冷哼,三歲小孩的把戲,也就隻有這種沒大腦的小屁孩才會做的了。
待風雲起走了之後,風羽離便進了房間。
梳妝台,椅子,桌子,牆壁,地板,甚至房頂,一切都顯得安然無恙。
風羽離毫不猶豫地走到床邊,掀起被子,隻見密密麻麻的蟲子爬滿了被單,分泌出來的唾液已經把被單染的烏黑,一看就是帶有劇毒的。
風羽離不禁有些奇怪,這風雲起和自己無冤無仇,幹嘛非要置她於死地?難道是……
可意料之外的事情卻發生了,這時,憐月不知何時走了進來,風羽離轉過身,憐月已經站在她身邊,疑惑道:“咦,小姐,你掀被子幹什麼?有什麼東西麼?”
風羽離也疑惑了,這麼密密麻麻的蟲子,難道她看不到麼?
風羽離輕咳兩聲,把被子蓋上,道:“憐月,越來越沒禮貌了啊,進門都不用敲門的嗎?”
見憐月一臉驚恐的望向她,她被逗笑了,拍了拍憐月的頭,道:“逗你玩呢,那麼緊張做甚。”
她看向憐月手裏的一瓶類似於丹藥的東西,道:“這是什麼東西?”
憐月回過神來,說:“對了小姐,這是剛剛遠門歸來的三小姐特地帶給小姐的,據說可以排毒養顏呢!”
風羽離接過那瓶所謂的百花露,打開聞了聞,這確實是百花露沒錯,可這其中卻多放了一樣不同尋常的藥材。
風羽離眼裏冷光乍現,忘憂草!
這忘憂草雖說並沒有什麼毒性,但與百花露中的一味藥材——相思草相斥,若這兩味藥結合,那就會使人神誌不清,瘋瘋癲癲,無異於一個傻子!
嘖嘖,風羽離搖搖頭,感歎,她的人緣可真是太好了呢,看看,這些三姑六婆的都來“慰問”她了呢!
風羽離眼裏冷光微閃,既然都對她這麼好,那她是不是也該好好回報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