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泠音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一個晴朗的下午,天空呈現橙黃色的彩雲,夕陽透過玻璃拉門直射在泠音躺著的床上。
泠音環視四周,是一間陌生的房間,有些歐洲宮廷的風格,裝潢有些奢華但是還是比較簡單。看到床頭擺著一張洛雅和洛雪的合照,泠音才知道她在的是洛雪的房間。泠音試圖坐起來,可是渾身上下像散架子一樣的酸痛。幾次失敗後,泠音隻能認命的躺在那裏。門被輕輕的推開,洛雅光著腳丫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生怕吵醒她。
“洛雅!我怎麼了!”泠音聲音沙啞的說出一句話。隻感覺喉嚨像是火灼一般的疼痛。
“你醒了?!你燒了一天一夜了”洛雅坐到床邊,將泠音頭上的冰袋拿下來,又將自己的額頭貼在泠音的額頭上,試探溫度。然後肯定的說道
“嗯!不燒了!誒!真想不到凶悍的泠音同學竟然不會水,而且啊!沾了水吹了涼風,還會高燒”洛雅擺著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麵色蒼白的泠音調侃道。
“我是人,不是神!生病很正常!”泠音很不滿的說道。她不過是著涼發燒而以,有必要搞得像是什麼稀有物種一樣嗎?
“這是洛雪的房間?她人呢!”泠音在洛雅的幫助下,坐了起來。好奇的問到。好像洛雅說過洛雪的潔癖症很嚴重,天知道她知道後會做出什麼來!
洛雅不喜歡傭人到三樓去打擾她,所以平時三樓的打掃都是由阿華或是阿威完成的,有時候洛雅也會也會幹一些的。泠音發燒需要人來照顧,客房的清掃也需要時間,所以洛雅就把她安排在了洛雪的房間。
“不用管她了!你好好養病,必須把那個生龍活虎的‘毒舌婦’夏泠音還給我!”洛雅特意咬重‘毒舌婦’三個字。
“去死!”泠音渾身酸痛,行動不便,隻能狠狠地吐出兩個字。
一個女傭端著餐盤走進來,洛雅接過餐盤就讓她出去了。洛雅拿起粥碗,一口一口的喂著泠音吃,泠音覺得很別扭。以前,宮亦庭在她生病的時候都是做好白粥,然後讓她自己吃,從來沒人喂過泠音吃飯。
“我自己吃吧!”泠音臉紅紅的,別扭的說道。
“你都說了,你是人不是神!高燒燒了一天一夜,你還有力氣的話,那你真的不是人!”洛雅邊說,便吹了吹,勺子上的白粥,以求降低溫度。這不是洛雅第一次照顧人。以前寄居在中國的時候,宮亦庭一生病就耍賴,要她喂他吃粥。
泠音癟癟嘴,乖乖的讓她喂自己。不過白粥一下肚真的好舒服,感覺暖暖的。就這樣,在洛雅的喂食下,泠音乖乖的將一小鍋白粥都吃下了肚。
兩個人正有說有笑的吃著粥,門被打開了,進來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對…對不起!”男人進來的時候,看見洛雅正在喂泠音吃粥。磕磕絆絆的說了一句法語,臉紅紅的出去了。
洛雅就像沒有這個人一樣,不過能夠看出洛雅其實心裏是很不悅的。男人出去後,門外傳來了小小的騷動。洛雅不悅的放下碗,把門打開。門外立刻安靜了,可想而知洛雅是何種嚇人的表情。
泠音看到剛才進來的那個男人,附在洛雅耳邊說了些什麼,洛雅好像更加的不高興。洛雅將門徹底的關上了,人也隨之在了門外。之後是一陣腳步聲,最後剛才送飯的女傭進來恭敬地問她還要吃什麼,她微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