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管!”
他緊緊地咬住唇瓣,淡淡地撇過頭,為什麼每次最狼狽的時候都被她看見,而且那個罪魁禍首還一副大仁大義的模樣讓他極為氣憤。
我懊惱地看著他那副賭氣的病顏,明明就是很虛弱了,還有死死地硬撐著,這就是古人的迂腐之處,不過看起來還真有點孩子氣和害羞的感覺。我輕輕搖頭,大家都是女人有什麼害怕的,唉!古人。。。。。
冷逸絕看著一麵古怪的我,從心裏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殺手的預感,通常都很準確。。。。
“嘶”的一聲,他的上衣再次被她撕裂了,慘白的臉上頓時一片緋紅,他費力地捉緊我粗暴的手,怒羞成怒地瞪著我。
“住手!”
她不懂“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的意思嗎,或許,她至今依然以為他是一個女人。
“你好像傷得很嚴重,需要馬上止血,大家都是女人,你就別害羞了。”
“你。。。。”
一股怒氣淤積在胸口上,使疼痛的傷口更加劇痛,他壓抑不住錐心的痛楚,逸出痛苦的低吟。
我看著他痛苦的容顏,迫不及待地將他的衣服撕光,平坦而結實的胸膛映入我眼簾,我愣愣得看著他潔白如雪的胸膛。原來。。原來他是個男人。。。。!
“你。。。你是男人!”
我驚訝地看著他。
“我。。有說過我是女人嗎?”
光裸的胸膛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她眼前,空氣中有點微微的涼意。他的心莫名地狂跳起來。結實的胸膛被一條條潔白的繃帶包紮著,散發著清雅的藥香味。右側的胸膛上的繃帶已經被鮮血染成鮮豔的血紅色。
一種不好的熟悉感湧上心頭,令我回想起那個夜晚。。。。。
冷逸絕鬆開了握緊的手,看著我冷然的麵容,那雙柔美的眼睛慢慢地凍結了閃爍的光芒,漆黑的瞳孔裏一片死寂,她似乎已經有所察覺了。。。。。
“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使我回過神來,我焦急地看著虛弱的冷逸絕,迅速地將染血的繃帶鬆解下來,深刻的傷口不斷湧出鮮血,我靜靜地凝視著那道熟悉的傷痕,一個可怕的念頭從腦海中浮現。
壓抑的沉默彌漫著幽暗的密室,寂靜中隻剩下沉重的呼吸聲。
我輕輕垂首,將自己的裙擺撕成一條條長短不一的布條,昏暗的燭光靜靜地倒影著我若有所思地臉容,漆黑的瞳孔裏洋溢著讓人難以參透的冷冽。
冷逸絕緊緊地捏住衣袖中的雪魄銀針,慘白的唇冰冷地緊抿著,劇痛與內心的掙紮不斷地撕扯著,如果她現在就識破他的話,那麼。。。捏緊銀針的手微微露出青筋,他冷冷地看著我頸部的動脈位置,隻要射中那個死穴的話,那麼她就會當場斃命。不過,他能下手殺她嗎。。。。。
冷凝霜的聲音緩緩地在耳邊回蕩著,此刻就是下手的最好時機了。
冷魅的寒光一閃,捏住銀針的手輕輕抬起,對準我頸上的動脈。。。。。
我靜靜地埋首幫他包紮著傷口,平靜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纖弱的小手輕柔地挽過他精壯的腰,溫熱的氣息輕輕噴灑在他細致的肌膚上,惹來一陣陣撓人的顫粟,對準我死穴的銀針輕微地偏側了。
“呃!”
我惡作劇地在他身後粗魯地打了一個結,他吃痛地發出痛苦的低吟。
冷逸絕憤怒地瞪著我,我看著他糾結的麵容,溫潤的唇向上揚起優雅的弧度,露出一抹肆虐淺笑。眼中的光芒流星般璀璨,燦爛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