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人家一番好意幫自己改善夥食,最後還要被莫名連累,她真是於心不忍。
眼看年又南開門要走,她一著急,也顧不得自己腿上還打著石膏,直接衝下了床去阻攔。
“不要去!”
慌亂之中,她整個摔倒在地,疼得齜牙咧嘴,本來都可以拆封的石膏,這下子恐怕又加重了。
“啊,我的腿,好疼!”
葉可可努力坐起來,抱著自己的右腿,哀嚎不止。
她這緊張的樣子,就是白癡也看得出來她是做賊心虛。
更何況,還是雷耀熠這種智商超群的人。
年又南站在門口,手握著門把手,猶猶豫豫的,不知道是該照原計劃進行呢,還是算了。
雷耀熠冷著臉,揮了揮手。
“你過來看看她,要不要緊。”
因為心裏有氣,他忍著不上前把葉可可扶起來,可看她疼成那樣,又做不到全然的不管不顧,所以隻能拉來年又南這可憐蟲來幫忙。
年又南聽話的回來,將葉可可扶到床上。
檢查了石膏的變化情況以及葉可可右腿的應急反應後,得出結論:“本來後天可以拆了,不過呢,或許是她這陣子飲食方麵太辛辣了,所以……又加重了些,估計要遲個幾天才能拆了。”
本來葉可可已經九死一生了,年又南這番話無疑是宣判了女人的死刑。
葉可可小心翼翼的轉頭看雷耀熠的表情,確定他什麼時候會發飆,她好找準時機逃命。
“看看你幹的好事!”
雷耀熠果然勃然大怒,朝著葉可可凶巴巴不大吼,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你的那張嘴,我看得找個機會縫起來,否則遲早會害死你!”
“不要啊,不要縫我的嘴,還不如殺了我呢!”
本來是雷耀熠的氣話,葉可可聽著,卻覺得男人一定會實行,嚇得屁滾尿流的,趕緊把一切都從實招來。
“我也不想的,隻是醫院的飯菜太難吃了,永遠清湯寡水的,一點油都沒有,我聞著那味兒都快吐了,我這個人沒什麼追求的,唯一的夢想就是每天能吃好喝好就行了,你讓我整天吃醫院的飯菜,不是直接讓我餓死嗎?所以……所以我每天晚上會去給自己加點餐,吃點鹵味啊,麻辣燙啊什麼的,除此之外,我什麼都沒幹,一吃完我就立馬回病房了……”
雖然是實話實說,但葉可可也沒傻到交代她是和季非然一起去的。
“我承認,瞞著你是我不對,可是我也沒故意瞞你啊,我住院這麼久,你來看過我幾回,你知道我有多無聊,有多饞嗎?別人不救我,還不許我自救啊?不過是吃了點自己想吃的東西,如果這也有錯,你可以罰我,我問心無愧!”
聰明的葉可可,成功的把自己的錯,轉嫁到雷耀熠身上。
意思是讓雷耀熠明白,她會出去加餐,不是因為她故意想去的,而是他對她不聞不問,為了不讓自己饞死,隻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說完了嗎?”
雷耀熠一直沉默的聽著葉可可抱怨絮叨,等葉可可停下來,他才輕聲開口。
“嗯,說完了,要殺要剮隨便。”
葉可可一扭頭,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反正該吃的她也吃爽了,死就死吧!
“我一點都不在乎你吃了什麼,去哪兒吃的,我隻想知道,你和誰去吃的,那個人是男是女,和你什麼關係?”
雷耀熠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
葉可可有多嘴饞,他又不是不知道,他氣的不是葉可可不忌嘴亂吃東西,他氣的是她不跟他說,而是隨便跟別人出去。
這,讓身為男人的他,很挫敗!
“跟……”
葉可可咬咬牙,不知道要不要說實話。
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不能把季非然供出來。
“跟我病友啊,就隔壁,一個女孩兒,她是手骨折了,也跟我一樣,嫌棄醫院的那什麼營養餐難吃,跟我一起出去改善夥食的。”
葉可可信口胡謅了一個人出來,為了形象逼真點,她甚至給人取了個名字:“她叫吳小莉,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年又南。”
說著,葉可可朝年又南拋去一個‘拜托’的眼神,可謂是集中了她這半生的演技。
年又南被葉可可那可憐的眼神打動,又想早點脫身,於是無節操的附和道:“是的,隔壁好像是住了個吳小莉,葉小姐沒有騙人。”
雷耀熠冷笑兩聲:“騙沒騙人,她自己心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