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耀哥?”
小艾回頭,小心翼翼的觀察男人的表情。
她能感受到雷耀熠不斷騰升的火焰,好像馬上就要爆炸似的。
“耀,你準備怎麼辦?”
年又南表情凝重的問道,心裏不免為葉可可捏一把冷汗。
就憑耀那暴脾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必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不過,同情歸同情,年氏兄妹一致認為葉可可那是咎由自取,說難聽點那就叫活該。
“葉姐也真是的,耀哥對她那麼好,她還不滿意麼,還要整天跟這個男人不清不楚,跟那個男人曖昧來曖昧去,她到底把耀哥當什麼人了,冤大頭嗎?”
小艾性子比較急,也比較直,當下就替雷耀熠各種打抱不平。
雷耀熠一直沉默,隻眼神冰冷的盯著電視屏幕,卻是半句話也沒有。
他冷冰冰的眸子,深邃無底,好像一池古老深潭,沒有人能猜到那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麼情緒。
你說憤怒吧,倒也不全是,更多的是一種心如死灰一般的失望……
“耀哥為她做的夠多了,昨晚還為她拍下那麼貴的胸針,那件雪花禮服,耀哥費了多少心思,她也沒有半點感激,還有她那影後,可是耀哥千辛萬苦為她爭取來的,難道她一點都察覺不出來嗎?”
“行了行了,你少說兩句,還嫌不夠亂嗎?”
年又南瞪了妹妹一眼,高聲喝斥道。
“耀,你準備怎麼辦,多少說一句話,隻要兄弟能幫上忙,一定義不容辭!”
年又南擔心雷耀熠把不開心悶在心裏,又一次的問道。
“隨便吧!”
好久之後,雷耀熠將目光從屏幕上移開,轉身準備離開。
兄妹二人趕緊跟了過去,不懂雷耀熠這‘隨便’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追究了,還是要大肆報複?
雷耀熠回到房間,麵無表情的收拾好東西,轉身對年又南道:“去紐約。”
A市
葉可可坐在酒店二十六樓的巨幅落地窗前,看著腳下來來往往如螞蟻般渺小的行人和車輛,神情憂鬱,心事重重。
昨晚從醫院回來,她沒有地方可去,季非然便在大豐國際名下的五星酒店為她訂了間套房。
裝潢精致,設備齊全,典型的五星酒店總統套房配置。
“你就在這安心住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最好是把這兒當成是你家,需要配置什麼,隻管跟大堂說一下就好。”
臨走之前,季非然是這麼跟她說的。
不明白的人看起來,還真有種要包養她的嫌疑。
弄成現在這個局麵,葉可可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才好了。
本來昨晚隻是想上天台吹會兒風,調節調節心情,最後再老老實實的回去。
可現在,她獨自跟著季非然跑了,一句口信也沒留下,在雷耀熠看來,必定是覺得她在跟他鬧脾氣,玩了一把離家出走吧?
既然是離家出走,如果雷耀熠足夠重視她的話,按道理一定會滿世界找她。
隻是,葉可可現在已經不太確定,雷耀熠到底重不重視她,到底會不會找她?
出於一種賭氣的心理,葉可可明明可以打電話跟雷耀熠解釋,但她一個電話,甚至一個短信也沒發。
她就這麼等著,好像人間蒸發似的,就這麼等著看雷耀熠到底會不會找她,到底會不會在意她?
“哼,有些東西,你要是不失去,就不知道它的重要性,我倒要看看,沒有我在身邊,你到底習不習慣!”
葉可可在心裏這麼說道,獨自跟雷耀熠較勁。
但事實上,還沒等雷耀熠不習慣,她自己就先不習慣了。
以前睡一晚上,早上一睜開眼,雷耀熠那張帥得慘絕人寰的俊臉就無限放大在自己眼前。
通常,男人的手會無意識搭在她腰上,雖然是無意識,卻圈得很緊,把她渾身固定得無法翻身移動,隻能委屈兮兮的窩在他懷裏。
明明不舒服,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慢慢也就成了習慣。
直到今天早上,她醒過來,發現身邊空空如也,沒有人再抱著她,也嗅不到專屬於雷耀熠的氣息,她突然有種深深的失落感。
起床,光腳踩在地毯上,在房間裏轉了一大圈,滿屋子美食卻一點也提不起她興趣。
端了一杯紅酒,裹著一條羊絨披肩,盤腿坐在大的落地窗前,葉可可看起來很小資,隻是眉宇間的那抹憂鬱透露了她低落的心情。
她在凝成一層水霧的玻璃上寫了個母“Y”,雷耀熠的耀,英文簡寫為“Y”。
她輕輕的問道:“耀,你會來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