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花溪的眼神閃躲著雷耀熠的逼視,身子連連後退,看得出來她心裏一定承受了極大的壓力。
“雷先生,請你不要再問我了,很多事情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得清的,我選擇隱瞞,有我自己的原因,請你不要強人所難!”
花溪是一個好脾氣的女人,但也是一個有脾氣的女人,她並不像她表麵那樣懦弱無能,關鍵問題上,她有著自己的堅持,一旦決定好了不能讓步,就一定不會讓步。
她選擇隱瞞自己的過去,不是她不把大家當自己人,她這樣做也是為大家好。
“嗬嗬!”
雷耀熠盯著花溪,冷笑兩聲,頗不友好道:“有你自己的原因?我看是見不得人的原因吧!”
男人打小在貧民窟長大,各種人性早就揣摩得淋漓盡致,比起生活環境單純的克裏德和智商堪憂的葉可可,他的人生閱曆不知道高了幾個層次,花溪越是閃躲逃避的態度越讓雷耀熠懷疑她的來路不明。
要是這女人的背景真是光明正大的,何不爽爽快快的告訴他們,這樣閃閃躲躲,必定有貓膩!
“你!”
花溪不可置信的瞪著雷耀熠,氣得直咬牙。
她本來還暗自慶幸自己終於遇到好人了,可是這咄咄逼人,言語刻薄的男人,一看就絕非善類,比起曾傷害過她的那些壞蛋,貌似也好不了多少。
花溪將雅克抱起來,帶著滿臉的委屈,聲音有些哽咽道:“如果我們兩母子的出現給大家造成困擾了,那麼對不起,我們馬上就走!”
女人突然好難過,她感覺自己好像一隻沒有腳的飛鳥,永遠無法落地停泊,也許她命中注定就應該過那種顛沛流離,日夜逃亡的日子吧!
雷耀熠一把抓住花溪的胳膊,用更加刻薄的話朝女人逼問道:“忙什麼?話都還沒有說清楚,就找急忙慌的走,做賊心虛啊?”
克裏德見到自己女神被欺負了,保護欲望爆棚,想也沒想的就推了雷耀熠一掌,怒氣騰騰的衝雷耀熠吼道:“你做什麼,光天化日耍流氓嗎,人家不想說你有什麼權利逼問她,我警告你,你最好對她客氣點!”
“那你又在做什麼?!”
葉可可緊張的護在雷耀熠跟前,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推了克裏德一掌,像個潑婦一樣叉著腰朝克裏德罵道:“你不知道他現在是病人嗎,他身子這麼虛弱,你還推他,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管你是王子也好公主也罷,我一定跟你拚命!”
“我……”
克裏德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雷耀熠,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
但他可以對天發誓,他並不是有心的,他隻是想保護他的花溪女神。
“哼,見色忘義的家夥,你給我離他遠一點!”
眼睜睜的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被欺負,還是被好哥們兒欺負,葉可可真是越想越氣,又連連推了克裏德三掌。
別看她個子小小的,每一掌可都是內力深厚,直推得克裏德一個七尺大男人節節後退,都快吐血了。
果然,女人這種彪悍的生物招惹不得啊!
雷耀熠撫著被克裏德推得有些發疼的胸口,自認倒黴的對葉可可道:“算了,這臭小子本來就是天生的情種,見色忘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嗬嗬,真想不到有一天,會讓你來保護我。”
一直以來,都是雷耀熠擋在葉可可的前麵,無論是刮風下雨,還是台風海嘯,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是男人扛著。
突然間,兩人角色互換了,那種微妙的萌感,竟然男人心裏有一絲絲詭異的甜蜜感。
當慣了為公主披荊斬棘的王子,偶爾被公主解救一次,好像也挺不錯的!
區別於雷耀熠心裏的甜蜜,葉可可沒好氣的瞪了男人一眼,朝男人數落道:“你也是,活該克裏德對你動粗,你神經病嗎?花溪多好的一個女孩兒啊,你對人家那麼凶幹什麼,人家不想說的事情,自然有人家不想說的道理,你在那兒嚴刑拷問個什麼,你當自己是法官啊,我們跟她無冤無仇的,她還能害了我們不成?”
雷耀熠沒想到剛剛還對自己百般保護的葉可可突然間對自己是這個態度,麵子上有些掛不住,憤憤道:“果然,都是一群豬智商,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愚蠢至極!”
“雷耀熠,你說誰豬智商呢?”
葉可可莫名就火了,她覺得男人實在是太莫名其妙了,簡直就是個神經病,她朝男人吼道:“你到底對我們有什麼不滿,你倒是直說啊,本來氣氛好好的,就你一個人在發瘋,把我們都氣走了,你就高興了!”